太原?
商贾?
如何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一介商贾都难与高高在上的皇上联系在一起,皇上为何会在意一个商贾被杀?还特意命自己前往太原查办此案?这商贾与皇上到底有何关联?更为奇怪的是六扇门派万筠灵随同前往,难不成是皇上之意——派人监视自己查案?这案子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沈爻心中实在费解。
如今,婧妃案已结,大理寺的关系打点的也差不多了,沈爻正计划暗中调查当年沈家的案子,却没想到差从天降,心中实在不愿离京,可皇上下旨,他如何敢抗旨,只能应下、自我安慰:都已等了十二年,也不在乎这几天。
氤氲之气从茶壶中弥漫,马车内顿时茶香四溢。
沈爻心中琢磨着,手法娴熟的沏着茶,为万筠灵、陈十六、花千语各斟了杯茶,说道:“冬日当饮普洱。”
“我们都是粗人,哪有先生这般讲究。”
万筠灵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心中也存有疑惑,昨日,义父郭玉神情凝重的回六扇门,欲言又止的说了些无关痛痒的事,随后差自己与沈爻一同前往太原办起案子,却什么也未嘱托;万筠灵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义父似乎在隐瞒什么,可义父不言,她也不好多问,心里却一直难安,平日与沈爻斗嘴惯了,情绪也未加掩饰,说话没了顾忌。
沈爻抬起眼皮撇了万筠灵一眼,见她面色凝重,关切的问道:“万捕头心情不佳?是不是遇上了烦心事?不如说于在下听听,或许在下有可解之法。”
万筠灵一愣,一脸审视望着沈爻,不解的问道:“沈先生何时变得会关心人了?”
沈爻不知为何,心脏一阵狂跳,他还从未有过如此感觉,似乎心思被人看透一般,不由笑了笑、饮了口茶掩饰情绪,故意说道:“在下只是担心万捕头情绪不佳影响查案,若查到凶手,抓不住,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先生不用担心,还有我呢!”陈十六显摆的插话道。
“就你那半吊子武功。”沈爻没好气的回道。
“先生,我哪有半吊子啊!”陈十六委屈道。
“连半吊子都没有,更指望不上你了。”
“我……”
沈爻觉得陈十六这一番搅和,万筠灵该不会多想,见陈十六一脸委屈,笑了笑,安慰道:“此行一切都指望你了,陈少侠。”
“先生看不起我,哼……哪天我非证明给先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