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知道不该说,为何还要说?”沈爻端着酒碗灌了口酒,一脸苦笑的自语道。
“那是先生糊涂。”
这时,牢房外传来一声埋怨,沈爻熟悉这个声音,这是陈十六的声音,他来了,沈爻缓缓转过头,望见陈十六。
陈十六正望着沈爻,眼泪已控制不住的涌出。
“嘭”
突然,一阵闷响传来,沈爻、陈十六都惊了一跳,连忙扭头望去,只见许慎已喝醉栽倒在桌上,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狱卒得知许大人喝醉了,连忙来将许慎搀扶走,寂静的牢房只剩下沈爻、陈十六,陈十六心里有太多的话想说,可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沈爻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想说什么,缓缓开口道:“不要救我,你救不了我。”
“先生?”
陈十六惊愕的望着沈爻,撇了撇嘴,说道,“纵然救不了先生,我也要拼尽全力一试。”
“没脑子。”
沈爻没好气的骂了句,想了想,神情缓和了些,教导道,“十六,查案,你不喜欢,剑法,是你自学,先生没教过你什么,以后恐怕也没机会教你了。”
陈十六满脸悲痛的喊道:“先生。”
“认真听先生说,先生最后教你两句话,你记住了,第一句,任何事都需有十足的把握再去做。”
陈十六含着泪点头。
“还有一句,无论对谁都要学会隐藏真实的自己,因为,谁都有可能是利用你的人。”
“先生不是。”
沈爻微微一笑,说道:“有你这句话,先生就知足了;那这句话,你可要记住了。”
“十六谨记。”
……
……
三日后。
沈爻衣着囚衣,手脚铐在囚车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赶赴刑场,陈十六、花千语站在人群中,目光凝望着囚车上的沈爻,追着囚车前行;过了没多久,囚车行至刑场,衙役押着沈爻上了刑台,此时距离午时三刻还有一炷香的时间,细长的棒香正一点点的燃烧,棒香烧尽,便是行刑之时。
眼看着午时三刻即到,陈十六愈发焦急,手里的破剑握的更紧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先生被斩首,他必须要救先生,陈十六准备行动了;突然,陈十六左右两侧的汉子动了,二人一左一右扣住陈十六的手臂,其中一人伸手点中陈十六身上几处穴道,低声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