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花子虚,并不是图他的财产,是为了你能更好的活着。我现在……”
李彦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本想继续说:我现在面临随时被砍头的风险,这也是为了你。
可是突然又咽了回去,怕这句话会吓到李瓶儿,这种烦心事自己承受就好了。
李瓶儿慢慢的打开门,与李彦直视,明眸中还闪着泪花,她幽幽道:“你作假委任文书?”
李彦点了点头,很想帮她擦去泪水,伸出去的手,停滞半空,又缩了回去。
“萝卜做的假章?”
那日李彦心急之下,把雕章作废的萝卜扔到屋里,那萝卜上还沾着红色印泥。
以李瓶儿的聪明,一眼便猜出是何用途,这倒也符合宵小身份之物,所以没有在意。
如今李彦说假造委任文书,便想起此事。
李彦突然有些尴尬,如果实话实说,那岂不是等于承认自己偷窥行径,支吾俩声,没敢说话。
李瓶儿一脸期待,急问:“是也不是?”
“是!”
李彦一咬牙,闭上眼睛,等待着李瓶儿搧来的耳光,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所以他做好准备。
等了约摸十几个数,并没有如期而至的疼痛,他微微睁开眼睛,见李瓶儿咬着嘴唇,泪珠像不要钱似得流淌,这般情景,让李彦惊慌失措,哎哟,哟嗨,哎呀呀,啧啧的叨咕一通,没有一句连贯的话。
“什么是自由?”李瓶儿突然问道。
“不受拘束,不受任何限制。”李彦慌乱中说道。
李瓶儿使劲摇头,声音提高道:“不是,不是!”
李彦突然醒悟,忙道:“言论自由,行为自由,免于恐惧的自由。”
静,寂静……
二人对视良久,李瓶儿主动投怀送抱,趴在李彦的肩头,哭的更凶了。
但此时的哭泣与刚才不同,此刻李瓶儿是幸福的,哀嚎声中带有笑意和诉苦,痛诉心里积攒多年的怨恨,委屈,悲伤还有软弱。笑自己终于脱离苦海,看到希望,光明,璀璨的人生。
李彦很久很久没有流过眼泪了,记忆中上次抹眼泪,还是三岁时尿裤子被打的那次。
但此时眼里也起了雾,李瓶儿被打的的情景映入脑海,只那一次,便能理解她悲伤的心情。
哭是一个体力活……
娇弱的李瓶儿悲伤过度,身子瘫软无力,哭声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