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血迹的地方往前拽了拽,恶狠狠道:
“老猪狗,休要胡言乱语,小心道爷施法夺了你的魂魄!”
那妇人听有人骂自己,甩脸子就要还嘴,但,当看到鲜血的时候,忙又把脑袋缩了回去,不敢言语。
李彦耐着性子又道:“哪位帮我传话于师师姑娘,我自有天大的好处给他,只需说一句话即可,就说我李彦求见。”
人群中,走出一个老汉,捋着已然花白的山羊胡道:
“想来这位便是李大人了,老叟说句公道话,此府里却无大人要找的人,张大官人膝下只有一子,名曰伯郎,可眼下也不知去向,大人就莫要胡闹了。”
李彦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说话的老头,见此人眼神镇定,倒不像是说谎之人,不由得邹起眉头,也心虚起来,难道师师不是张二官的女儿?
但转念一想绝无这种可能,那日在翠云楼她明明和李衙内说张二官是她的家父,对自己那种杀父之恨,也不像是假的。
而且瓶儿说她亲眼见过师师,她是不可能骗自己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李彦疑惑之际,只听远处马蹄声响,转身望去,驭马之人是一名女子,年龄约摸十六七岁,还未及笄,一条马尾辫上下左右无规律摇摆。
这女孩骑术非常好,转瞬间便来至府门前,身子后仰拽紧缰绳,那匹棕色的大马,前蹄陡然抬起,在空中连蹬数下,马嘴里打着响鼻,颇有些英武的味道。
女孩目光锁住李彦,灵巧的跳下马背,顾不得把马拴到桩上,紧跑几步,对着李彦躬身施礼,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过去,道:
“原来官人在此,让奴婢好找,我家姑娘给官人的信,要官人亲启,亲看。”
李彦激动的跳下门槛,险些崴了脚,急问道:“可是师师姐?”
那女孩听到“师师姐”三个字,明显有些不悦,抬起眼皮,瞅了李彦一眼,冷冷道:“是。”
李彦一把抢过信,一边撕开一边道:“她去了哪里?为何要你来送信?”
“官人看了便知。”
李彦噢噢了俩声,紧张的展开信纸,看到开头“冤家”二字,心里便是一紧,继续看去,表情越来越难看,当全部看完后,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又重新看了一遍。
确认自己没有看错,急忙拽着那送信女孩的手臂道:“她往哪个方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