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缎的被褥整齐的叠放在香塌之上,直到这里,李彦才隐隐的闻到师师身上的香味儿。
只因为她平日里刻意让自己与女子区分开,所以不会用任何熏香,而此时的香味儿,完全是女子自带的体香。
淡雅,清新。
李彦不由得想起贾宝玉那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
此时他深有体会,古代的女子就是会让人痴迷,这种古典和柔和,是年代塑造的,学是学不来的。
当然,也不是说前世的女性就不好,各有千秋罢了。
李彦躺在床上,头枕着被子,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又仔细的读了一遍,懊恼的盖在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小桃拎着冒着热气的水桶推门而入,熟练的倾入沐桶内,而后又轻轻关上房门离去。
整个过程很静,约摸五分钟后,小桃再次进屋,李彦折上那封被泪水沁湿的信,深吸口气,出门追上小桃。
“姑爷,不对,姑娘为何出来?”小桃笑着道。
李彦从她手里夺过木桶道:“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姑娘提水,而自己坐等,那还叫什么男人。”
小桃打趣道:“您现在是我家姑娘啊。”
“哎哟,过会再是吧,现在不是了。你家姑娘几天沐浴一次?每次都是你自己提水吗?”
“我家姑娘俩天清洗一次,有下人把水提至房门口,然后再由我倒入沐桶里,别人是不允许进姑娘闺房的。”小桃说的很自豪,仿佛在炫耀着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李彦一次性提着俩桶水,脚下飞奔,尽管如此,还是用了半个小时,才将那沐桶装满。
小桃突然尴尬起来,低头揪着衣角。
李彦哪能猜不出她的心思,觉得异常可爱,一时兴起想逗逗这个小丫头,故张开手,闭上眼睛,也不说话。
“姑,姑爷,你现在是姑爷还是姑娘?”
“当然是姑娘啊。”
李彦稍稍睁开一条缝,偷瞧着小桃,强忍着保持冷峻的面孔,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片刻之后,小桃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慢慢的抬起手,伸到李彦腰带的位置,然后把眼睛紧紧的闭上,头用力的扭向一旁,好像面前站着一个异常恐怖的鬼怪一般。
李彦哈哈一笑,不再打趣她,道:“这个就免了吧,我自己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