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为难之色。
知道自己算是彻底失败了,伤心的哭泣着跑开。
真难啊……
李彦由衷的感慨一句,从来没有想过,拒绝女人是这么难,尤其是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女人。
怕小沫想不开,一路尾随其后,直到关上房门,才放心的走入上房。
当小沫哭哭啼啼的进到院子里,李瓶儿便看见了,立即猜出其中的缘由,本想着过去哄劝几句,还未迈出门槛,就见李彦提着衣角追进来。
她一转身,躲进屋子里,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依旧剪着纸鸢。
“相公今日怎回来的这般早,前边没事了吗?”李瓶儿淡淡道。
李彦自顾着倒杯水,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李瓶儿的好。
“小沫今天有些奇怪,竟然突兀的说,让我收了她。”
“哦,这有什么奇怪的?”李瓶儿漫不经心道。
“难道不奇怪吗?这么个小丫头,才十七岁,哪来的这般心思?”李彦拽过一把椅子,坐到李瓶儿旁边道。
“不奇怪,且去问问那些小丫头们,哪个想做一辈子奴婢,每日里洗衣做饭,挑水倒夜壶的,被相公收了,便不用这么操劳了,又怎能不想?”李瓶儿替李彦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这丫头哭的厉害。”
“这种事相公还来问奴家,厚脸皮去哪了?去哄呀,当初怎么赖着奴家的,就怎么去哄她,一准能哄好。”
李彦急道:“这怎么能一样,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对她又是什么感觉,完全不能相比。”
李瓶儿突然正色道:“相公,女人就像桌子上的菜,奴家就是那道你爱吃的菜,师师姐呢,就是你吃不到的菜,小沫呢,就是奴家身边的一碟小菜,相公不能挑剔小菜的味道,只是给你换个口味而已。但是,这桌子上还有一盘看着好吃,却馊了的菜,相公吃的时候一定要慎重。”
李彦笑着捏了捏李瓶儿的耳垂,又摸了摸摇晃着的耳饰。
他记得这对耳饰,是那日用五十两银子从牢头手里换回来的,这妮子便一直戴着,虽然首饰多到数不过来,却也没有换过。
“妻之警示,相公定会熟记于心,时时鞭策自己。”李彦调笑道。
李瓶儿反驳道:“应该是妾,相公的正妻是师师姐。”
提起师师,李彦不由得又露出愁容。
百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