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悻悻的停止了动作,慢慢的把李瓶儿放在地上,温柔的在其嘴唇上亲了一口。
“相公怎弄成这副模样?”
李瓶儿用手掸了掸,发现无济于事,李彦简直太脏了,索性帮他脱下衣服。
“今个可累死了,不过收获满满。”李彦兴致勃勃的道。
李瓶儿打开门,对着门外喊道:“小沫,你这妮子一点眼色没有,自家相公回来了都不知道,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主娘,我,我看到了,只是官人他……”小沫从屋子里出来,泪眼婆娑的道。
不知何时,称呼由姑娘又变成了主娘,李彦只无奈的摇摇头,并没有出言更正,此时的他已然没有了刚开始的心气,不知不觉的正在被这个年代所同化。
“行了,你还委屈了,相公要沐浴,喊人烧热水来,你去花房摘些玫瑰花瓣。”李瓶儿吩咐完,轻轻的将门虚掩。
李彦把玩着桌子的纸鸢,道:“你是不是对小沫太凶了些?”
“相公这是在责怪奴家吗?”李瓶儿惊愕的站在门口道。
李彦听出语气不对,急忙起身拉过她,坐在自己腿上,温和道:“哪有,只是说说而已,你知道我是讲究人人平等的。”
“恕奴家顶撞之罪,相公此言差矣,若人人平等他们就不该为奴为婢,所有的活计都要我们亲自动手,打扫院子,洗衣做饭,拾捞水塘里的落叶,这每样做下来恐怕一天都做不完,相公又怎么去做那些大事?”
李瓶儿的声音很轻,但头靠在李彦的肩膀上,嘴唇离李彦的耳朵极近,所以每吐一个字,都能感觉到她如兰的呼吸。
“嗯……相对平等吧,我们付他们工钱,他们为我们付出劳动力,然后言语上就……”
李彦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只存在于想象中,而且还是前世里最底层人的幻想,职业从来都有贵贱之分,人也一直都有三六九等。
这一次辩论李瓶儿胜了,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多么希望李彦能说出让她无比信服的话,就好像那夜告诉她“自由”为何物一样,那才是她与众不同的相公,也是她所崇拜的地方。
而眼下,明显看到相公一天一天的随波逐流,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也变得和其他公子哥一样,插花涂唇,俗不可耐。
二人各怀心思,一言不发,呆呆的看着丫鬟们一桶一桶的往屋里提水,偶尔用眼角瞟他们一眼,然后羞臊的抿嘴偷笑,因为李瓶儿还坐在李彦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