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刺绣颇有些讲究。
李彦能看出这些,只因李瓶儿每每为他更衣的时候,皆有一套说辞,什么花样款式,针角刺绣等,统统讲述出来,偶尔引经据典,也有用诗词来描绘,让李彦惊叹其学识渊博。
所以,日日受才女熏陶,李彦无意间对这个年代的时尚也略知一二了。
“你叫什么名字?”李彦饶有兴致的问道。
“小女子王张氏。”那女人道。
“王张氏?已经嫁人了?你相公现在何处?”
听到相公二字,王张氏低低啜泣起来。
李彦最看不得女人哭,语气略带生硬道:“别哭了,你家住何处,我让人送你回去。”
“小女子本是东昌府人氏,父母做主,许给阳谷县督头王大郎为妾,不成想过门刚半载,便遭逢劫难,一家人匆忙逃往外地躲避,那原配婆娘不让我坐车,于途中将我弃之不顾,这才落得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地步。”
呜呜……
李彦听到阳谷县督头王大郎,便与陈鹤对视一眼,老道士郭京差点惊呼出声,但看了看前边二人,也立即止住了。
“哦,这么说来那原配还真是可恶,嫂嫂尽管放心,一会李某带嫂嫂回府,安心住下便是,待寻到你家官人,便送你们一家团聚。”
李彦本想直接告知他与王侩相识,但从陈鹤的眼神中读出一些信息,所以不动声色的说了个谎,先稳住王张氏。
其他妇人也纷纷自报家门,天南海北哪里都有,几乎都无家可归,引得院中哭泣声此起彼伏。
李彦一拍大腿道:“行了行了,别哭了,如果想走我李彦给你们盘缠路费,如果没地方去,就留在我李府做事,只要不惹事,便与其他人一样,供吃供住,每月有月利拿,什么时候想走随意。”
这般好的事真是打着灯笼难找,几乎没有不同意的,就连王张氏也有些心动,不想再回王家去了。
只是此女心机深重,没有表露出来,但俩只杏眼不时的偷瞧李彦。
心道:好生俊俏的公子,自家官人简直无法与其相比,若能嫁给这等俊郎,此生无憾矣。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
玳安给西门庆当小厮之时,本就高过西门庆半头,但尊卑有别,所以成天素衣哈腰的,气质上就差了一截,这才无人在意。
而李彦的灵魂穿过来,皮囊虽然还是那副皮囊,气质上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