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一下,苦笑道:“瓶儿好坏,把我比做那花龙了,是也不是?”
“奴家不敢,只是想提点相公,美色虽好,也切莫生出无端的贪念,那京都里皆是高门阔户,非官即贵,那女子也犹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岂是咱们可以垂涎的。阳谷县是小,却也能让相公逍遥自在,过些时日,便托几个靠谱的婆子,给相公娶上几房美娇娘,瓶儿也是愿意的。可相公一旦陷入京都的泥潭里,再想后退,就难了。”李瓶儿哀哀戚戚道。
听完李瓶儿的话,李彦这才知道陈鹤所说的要离开阳谷县是什么意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波澜,若真能去东京汴梁见识下,倒也不算白来一趟。
说实在的,阳谷县这地方还真的呆腻了,倒也不是他李彦呆一个月就腻了,而是玳安的记忆太深刻了,足足有十多年之久。
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如果有一天真的摆平所有事,没有了生命危险,没有了赚钱的欲望,开始过平平淡淡的日子,现在想想,就已经很无聊了。
突然,又一个念头涌现脑海:她竟然是烟七的妹妹?
听烟七称呼她为妙梦,烟妙梦?名字这么淑女,可性格却是那般霸道,那般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京都的女人还真是不寻常,随便来一个,就有堪比瓶儿的美貌,师师的冰冷,还有她们俩个都不具备的高贵,让人有一种渴望征服却又生出自卑的感觉……
李瓶儿看着李彦呆愣的眼神,和似笑非笑的表情,知道自己算是白说了,又不甘心补充道:“相公难道这么快就忘记师师姐了吗?”
此话一出,李彦瞬间不悦起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师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李瓶儿比谁都清楚,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拨动一下,让他的心疼上一会。
孟玉楼那次是如此,这回又是如此,难免不让李彦怀疑,李瓶儿是借师师的名义达到自己的目的,其实这并不是让李彦不悦的地方。
真正让他不高兴的是,他认为李瓶儿大可不必借别人名义,因为在他心中,她与师师的分量是一样重,而她却总是自降身价,没有自信,直白了说,就是对李彦还没有足够的信任,这让他怎能不气。
可生气归生气,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语气却不能太硬,他了解李瓶儿的心性,天生自哀自怨,喜欢胡思乱想,若真的说的重了,不一定会难过几天。
“不要乱想,京都里有那么多出身名门的公子哥,怎么会跑阳谷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