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胜利者姿态。
烟九娘点手唤来王大郎,道:“去阳谷县,告诉李彦,若不当上门姑爷……”说到一半,喉咙有些哽咽,顿了下,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继续道:“世上再无烟九娘。”
“姑奶奶……”王大郎年龄虽然不大,但也属于烟家老奴了,从小便与烟七一同长大,最是了解族里的勾心斗角,有些事情上,甚至要超过身为局内人的主家,此时不免替烟九娘有些抱不平。
烟九娘摆手打断他的话,道:“这般说就好,我相信李郎能懂。”
一句李郎,道出很多意思。
王大郎应了声,便要走。
“等等。”烟老五喊道:“王大啊,别急啊。”
“五叔还想怎样!”烟九娘凤眉倒竖,不满道。
烟老五不由得打个寒颤,气势上也弱下很多,辩解道:
“倒插门,那是得改姓的,但是呢,念在咱们烟家有香火,不需要他入祠填缺,所以,五叔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就让他改个名吧。”
听完,烟九娘气笑了,终于,俩行屈辱的泪水从美眸中滑落。
“梦儿丫头,你可休要这样,五叔可没强迫你,有四哥给我作证,就是告到老爷子那里,我也不怕。”
烟九娘在烟家人的心里一向是才高行洁,犹如烟家的女神一般,尤其烟老大活着的时候,烟九娘俨然就是继老爷子之后说话最有分量的人,从小到大,还从未看到侄女哭过,不由得慌了神。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烟老四见事情要闹大,急忙卷起桌子上的“新作”,口中吟唱着自以为清高的诗,不动声色的溜了。
烟老五喊了几声,见四哥全然不理,心虚道:“梦儿丫头啊,不愿就算了,五叔只是提个建议,你哭个哪门劲的。”
烟九娘拭去眼角的泪水,恢复常态道:“五叔的建议甚好,告诉李彦,我烟九娘给他改名,若在烟府,便叫李邦彦。”
说罢,对五叔礼貌的施一家礼,转身离去……
至此,发生在八椽厅里有关李彦的一场大戏,就此落幕。
而同样在京西一处阔气的宅院里,气派的书房中,有一老一少俩个衣饰雍容的人,秉烛夜谈。
其中一人便是在睿思殿伺候宋徽宗的“隐相”梁师成,而另一个乃身居少宰之职的王辅。
按理说,少宰的品阶仅次于宰相,算的上位高权重了,但却对阉人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