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又到了XX的季节。
此时,李彦却没有那么好的兴致,眼看离春闱之日越来越近,已不足月余,身为教习的李瓶儿压力倍增,手握诗经,时刻与其寸步不离,哪怕李彦如厕,也会被不停的催促。
“相公,以落雪为题,作诗一首。”李瓶儿站在茅厕外,捏着鼻子道。
然而,等了片刻,茅厕里只有李彦的哼唧声,她不禁又道:“相公,可作出诗来?”
李彦蹲在坑上,一脸懊恼,真不该同意让李瓶儿辅导自己,后悔没有听陈鹤的建议,去他的私塾听老先生讲经,虽然无趣了些,但,最起码不会追到茅厕来啊。
“瓶儿啊,不是不考诗赋的嘛,为何要还作诗?”李彦没好气道。
“相公啊,是奴家的消息陈旧了,前些时日才听说,东坡先生对科举做了改革,不再局限于大小二经义和策论了,保不准也会考诗赋,所以,我们得做万全准备啊。”
李瓶儿一口气说完,然后把脖子探出去老远,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哎,苏轼啊苏轼,你不只是我的情敌,还是我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有遭一日相遇,定和你好好的谈谈。”李彦提起裤子,咬牙切齿的道。
小沫早已备好清水,送至近前,歪着头,满脸嫌弃的模样。
“小妮子,竟嫌弃起你相公来了,昨夜是谁吵着吃棒棒糖来着。”
李彦把手上的水弹向小沫,后者嬉笑的躲开,也沾一些水回弹,二人玩的不亦乐乎。
“够了!”李瓶儿严肃的呵斥道。
小沫吐了吐舌头,不敢继续胡闹,端着水盆,怯生生离去。
“相公可作出诗来了?”李瓶儿语气缓和道。
李彦搂着李瓶儿走向会客厅,道:“不就是雪嘛,张口便来。”
“好啊,吟给奴家听听。”
李瓶儿欣喜若狂,经过几个月的循循教导,李彦有明显的进步,虽然资质不好,百家姓也背不全,但某些策论上总会说出让她耳目一新的理论来,所以,期待值还是挺高的。
“吟雪。”李彦抽出腰间的扇子,唰的展开,迈着方步,煞有其事道:“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李瓶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头垂的老低,挫败感油然而生,几滴眼泪也止不住的滑落。
“哎哟,我就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