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提前得知,难道真可以仅凭一堆草垛,便能推测出国家大事?
那也太厉害了吧!
李彦不禁问道:“从干草便能看出要打仗?”
“砚兄怎会不知,古人有云:美草将为仗,孤生马岭危。”说罢,书生重重叹口气,哀伤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哈哈……
旁边铡草的伙计们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得大笑出声,其中一个皮肤黝黑,身体壮硕的汉子道:
“读书人的脑袋——八百道弯;书生不敲门——笨到家了,这马料是为阳谷县李大官人准备的,难道,那李大官人要去攻打汴梁不成?哈哈……”
遭到汉子们无情的嘲笑,李彦和书生皆是异常尴尬。
尤其是李彦,早就应该想到是范二所购,那三千匹马吃喝也是个大问题,忽然觉得自己被这穷书生带傻了。
李瓶儿抿嘴笑道:“我们进去说话吧,肚子有些饿了。”
李彦点点头,便对书生做请的手势。
书生摆摆手道:“在下就不进去了。”
“为何?天色渐黑,已无法赶路,还不早些住店歇下,兄台要去哪里?”李彦疑惑道。
书生笑的有些不自然,略带羞愧,想了又想,道:“小生,没钱住店。”
李彦眉头紧皱,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头顶,因为,他让陈鹤专办此事,一再言明,但凡进京赶考的学子找上门来,不问任何理由,一律资助一百两白银,而且上报到账房也是这个数目,怎地这书生却连住店的钱都没有。
难道陈鹤从中贪污?
“兄台没有去找十字街李彦吗?”
书生语气恭敬,纠正道:“若不是李大官人,在下怎么会有钱进京。”
“那就怪了,我们也得到李彦的资助,每人一百两呢,足够用到东京,怎地你却……?”
“这个……”书生露出为难之色,很明显是不想说的意思。
若遇到旁人,见这种情况,也就不会继续追问了,可李彦不同,他必须要查出事情真相,这关乎陈鹤的人品问题。
“难道是那李彦有假,兄台拿到的银子不足百两?”
此话一出,书生登时不悦起来,原本听到李彦直呼“李彦”的大名,便生出反感心理,此时言语中更是带有侮辱的意思,急道:
“休要胡言乱语,李大官人岂会做这等事,是在下把银子留给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