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骂完,柴富对老管家道:“这他娘的是个人才啊,早怎么不告诉我,啧啧,埋没了,埋没了啊,以后就他负责写这类文章,好吃好喝的养着。”
老管家点头称是。
至始至终,李彦都笑眯眯的看着,一言不发,等所有人都说完后,才慢悠悠的站起身,道:
“好吧,看来李某与柴大官人的生意算是谈崩了,那李某也就不打扰了,就此别过。”
柴富一副胜利者姿态,道:“不送!”
……
出离柴富,三人走在京都的街道上,一言不发,各怀心事,与满面笑容的过往行人呈鲜明对比。
宋三忍不住气道:“为什么不弄死那厮,这也太窝囊了!”
“大哥,京都不比阳谷县,杀人是要吃官司的,打打杀杀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这里的人啊,只崇拜权利,屈服利益,无权无势,要想活着,要么昧良心,唯有做狗。”陈鹤感慨道。
李彦叹口气,道:“做狗也宁愿做一条野狗,被关在笼子里,一辈子都要看人眼色行事。”
陈鹤品味一下,道:“三弟这次能忍住,还真出乎我的意料,这是好事,说明三弟心胸越来越宽了。”
“既然骂我能让他过的好一些,那就让他骂吧,对我又产生不了任何威胁。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地方出来的,真有点于心不忍啊。”
陈鹤问道:“其实,你这次并不是去要李衙内的命,而是想帮他,对不对?”
李彦笑了下,没有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叠成方块,扔给路边一个唱曲的小女孩,转身继续往前走。
那女孩不知道李彦扔的是什么东西,好奇的打开,歪着脑袋瞅了一会,她没见过银票,更不认识字,所以并没看懂。
不知何时,一个长相猥琐,脸上有颗痣的男人蹲在他身前,手里拎着一贯铜钱,道:“小丫头,想要这钱吗?”
唱曲的女孩点了点头。
那男人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衙门里的捕快,那张纸是罪证,你拿着会惹来麻烦,快些给我。”
那女孩一听是罪证,吓得急忙递过去,一双眼睛不安的来回晃动。
“你家大人呢?”男人不紧不慢的将银票揣进怀里,漫不经心问道。
这句话像戳破小女孩泪腺一般,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道:“刚进城,父亲就得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