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搭在刀柄上,巍然站立,用眼角瞧着李彦的一举一动,只要他愿意,瞬间就能划破李彦的脖颈。
“是柴富主动写反诗挖苦皇上,皇上才派我和虞侯前来问罪,当我到柴府时,他已经上吊自杀了,所以,柴富的死与李某没有半点关系。”
“哼哼……”张大敬冷笑一声,道:“张某搬尸体时便已看出柴富并非上吊而死,白绫的吊痕迹中隐藏着一道颜色更深的细小勒痕,明显是有人先用绳子将其勒死,然后再悬挂到白绫上伪装成自杀!”
“什么?”
李彦惊呼一声,这句话倒是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本来他也不认为柴富会自杀,但一直没想通其中的关节,听完张大敬的分析,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如果柴富是被人所杀,那么嫌疑最大的便是胖女人。
也就是说,胖女人绝不会是柴富的女儿。
那胖女人杀柴富的动机是什么?
灭口,一定是灭口!
柴富定是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胖女人才杀人灭口,再伪装成自杀,已达到瞒天过海的目的。
张大敬见李彦不再说话,叹口气道:“若无话可说,那我这就送你上路,天也不早了,现在死没准还能赶在鬼门合上之前进去。”
“等下,胖女人!一定是胖女人做的!我与虞侯一同进的柴府,是听完士兵报告,才知道柴富死了,所以,柴富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李彦激动的贴过去,故意把手扣在张大敬手腕上,时刻准备着打断他拔刀。
这句话倒是让张大敬有些相信,因为他亲眼看到人力车上多出一个胖女人,但依旧质问道:“那为何要鞭尸?”
“嗨!”李彦尴尬道:“鞭尸确实是我不对,但也迫于无奈,我若不这么做,那暗室里的财宝就都归了虞侯所有。为了不让他如愿以偿,我才出此下策的。”
“哼!说来说去还是贪财的小人,你拿去和虞侯拿去又什么不同?休要再辩解了,受死吧!”
嗯?
张大敬本想拔刀,可忽然察觉手腕被李彦钳制住了,试了两下,竟也没有抽出来,不由得怒视李彦,心道:我已经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还和我耍诡计。
“别急,别急。”李彦挤出一张笑脸,继续道:“急什么,我拿到钱和虞侯拿到钱怎么能是一回事呢。不知张帅有没有听说过,李某为人最是仗义疏财?”
张大敬犹豫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