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暂且搁置不提,说回李府。
浣兮一身紧衣,驭马奔行在京都的石板路上,此时顾不得什么规章法制,该缓行的路段也未做减速,沿途的巡防兵士见到马头上的皇字金牌,知道是皇城司的办差官,也就不作阻拦。
就这样,浣兮一路畅通无阻的来至李府门前,紧拽缰绳,枣红马发出一窜嘶吼,未等站稳,浣兮飞身跳下马背,只两步便跨上十几层台阶,身子如羽毛一般轻盈。
耿大呆呆的看着浣兮的背影,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当浣兮跑至离会客厅还有十几米的时候,突然慢了下来,因为她并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信息,一想到众人期许的眼神,就深感愧疚。
“四娘,怎么样?”陈鹤跨过门槛,来到院子里,急切的问道。
会客厅里所有人都追了过来,围拢在浣兮周围,纷纷开口询问。
“对不住,哥哥他并没有安排人监视相公,所以……皇城司对此事也所知甚少,只有开封府送过口信,说宰相孙女遭人绑架,怀疑是相公所为,不过,后来宰相府又否认这一说法。”浣兮低声道。
“没了?”陈鹤不甘心道。
浣兮点点头。
众人大失所望,原本把希望全寄托在手眼通天的皇城司身上,却不成想带回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
皇城司负责监察百官,却唯独遗漏李彦,能享受这等特殊待遇的,可能整个朝堂也没有几人。
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但在某种情况下,却变成坏事,真可谓是,人生事,难尽如人意。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无计可施之时,耿大向这边跑过来,手里举着一个香囊和一封书信,口中喊道:“有大人的消息了!”
陈鹤当仁不让,抢过书信读了出来,“明日卯时小孤山风来亭,带上苏珍和千两黄金来换,最多来两人,多一人切李彦小儿一指,五人断一臂。”
“是相公的香囊。”李瓶儿打开香囊,从里面拿出一个三角形的铁片,立即泣不成声。
烟九娘忽然问道:“送信之人长什么样?”
这句话好像炸雷一般,宋三、范二等人疯了似的往府外跑。
烟九娘摇摇头,叹息一声,“一群莽夫。”
陈鹤将信递给李瓶儿,疑惑道:“苏珍是谁?”
苏珍是谁?
众人相互对视,眼中尽是迷茫。
“她就是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