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藤逊意识到刚才一激动,竟做出无礼举动,尴尬的把手松开。
倒不是因为他有君子风度,而是怕闹出误会,引起争执,招来官兵。
藤逊刚一松手,烟九娘便快步向后堂走去,脱离险地,靠在门后使劲的拍了拍胸脯,而后扒着门缝向外观瞧。
“兄台哪儿人啊,看着眼生。”张大敬拿起桌上的橘子,漫不经心道。
“江宁府。”
“江宁好啊,人杰地灵,富饶之地,一直想去,没得机会,兄台何时归故里,带某一起可好?”
藤逊焦急的看着后堂门,敷衍道:“好的,好的。”
张大敬站起身,咳了几声,一边吃着橘子一边向藤逊走去,“兄台住哪,改天好去拜会。”
藤逊立即警惕起来,认真的打量下张大敬,这才发现此人相貌凶恶,膀大腰圆气度不凡,心生疑惑,转身就要离开。
“诶?”张大敬一把扯住藤逊的后脖领,“话说一半,怎地说走就走,也忒没礼貌了吧。”
此时,若藤逊还不知道中计,那就枉在察事营混这么多年了,二话不说,反手扣住张大敬的手腕,脚下扎稳马步,打算使个过肩摔。
奈何,他力气全用在女人身上了,只剩下一副糟粕的空皮囊,试了两次,张大敬纹丝未动。
“到我了啊。”张大敬把橘子扔进嘴里,另一只手抓住藤逊的腰带,双臂一用力,将藤逊举过头顶,但自己也累的连咳数声。
“你要做什么?”藤逊惊恐道。
“咳咳……妈的!身体真不如以前了,不去班房了,就在这吧。”
张大敬咒骂一声,重重的将藤逊摔在地上。
而后,抬起右脚踩在胸脯上,道:“说罢,李大人在哪?”
“你,你杀了我吧!”
“哟呵,没想到还是个硬骨头,爷最喜欢剃硬骨头。”张大敬伸手从内衣上取出一根梅花针,吹了下,道:
“有人说用针刺脚心最疼,我试了下,还行。又有人说刺手指甲里最疼,我又试了,也不太疼。一个道士和我说刺眼睛最疼,我试……,咳咳……”
藤逊看着张大敬的眼睛,七魂已经吓飞了六个半,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
“我试完,就变成这样了。可我不能白试,我得用在犯人身上,谁让咱是吃这碗饭的呢,你说呢,江宁来的兄弟。”
“我说,我全说!”藤逊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