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三更,李彦困意袭来,看着躺在他怀里熟睡的蔡喵喵,突然心生怜悯。
想起一首歌谣: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李彦心中冷笑,蔡京已过古稀之年,却还没有参透人生真谛,依旧对权利执迷不悟,甚至连至亲的生死都漠不关心,看来,他才是这世间最蠢之人。
马车发出吱吱声晃荡着前行,在寂静的夜里犹如摇篮曲一般催眠,李彦眼皮沉重,不知不觉间进入梦境。
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被封印的躯壳里,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手不能动,脚不能移,睁不开眼,张不开嘴,唯有耳朵还能听到外界的声音。
“二号床有要换洗的衣物吗?”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沉稳的语气中可以猜出年龄应该不小。
“没有了杨姨,早上我都洗好了。”
又一个女人回道,嗓音很甜美,而且未言先笑,听着非常阳光、亲和。
李彦快速的在脑中勾画出一副恬静的画面,可就在这时,“啪”的一声脆响,将这份平静破坏,紧接着传来一声女人的惊叫。
杂乱声过去后,又一个老气横生的声音:“哎,我早就说不让你喂它,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你水瓶碎了,我烟掉水盆里湿了,你今天甭喝水了,我也抽不上烟了。”
“嘿嘿,我看它是在做好事,医生再三叮嘱抽烟对身体恢复有影响,您老就是不听,您是想常住这里不回家了吗?”女孩笑着道,
“你这张嘴啊,我是说不过你。”男人顿了下,长长的叹口气,道:“我啊,住的时间再长,也长不过二号床的那个大侄子。”
女孩没有接他话茬,而是学了两声猫叫,“喵,喵,张嘴,昨天特意给你买的三文鱼味儿的猫粮。”
李彦忽的感觉嘴唇发痒,心里一惊:难道我是那只猫?
想到这里,恐惧感油然而生,家里娇妻还等着他回去,怎么就重新投胎了呢!
他不甘心,用尽全力的嘶吼出声,猛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蔡喵喵那张娇嫩的俏脸引入眼帘,这妮子正用头发搔着李彦的鼻孔,但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呆住。
“原来是梦……”李彦重重的咽口唾沫,喃喃道。
“你睡觉一向这么沉吗?和死猪一样。”蔡喵喵用手拢着头发道。
李彦一喜,惊叫道:“你没被绑?我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