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香和毕向革又互相看了一眼,两人又重新走到审讯桌前坐下,张莉香说:“邰立四,既然你说,汪某芸是被你掐死的,那你再说一下详细的事发经过。”
邰立四痛苦的叹气一声,然后说:“哎,当时我在书房里打电话,就听到卧室里有动静,动静还很大,我就挂了电话,过去看。”
“结果,过去一看,就发现我妻子倒在地上,我儿子还满脸是血,汪某芸正拿着一个高跟鞋,追打我儿子。”
“我一看就怒了,就过去一把夺过鞋,问她怎么会回事。”
“我儿子说,这个贱人让我妈给她剪脚趾甲,还踹我妈,我动手打了她一耳光,她就拿保温杯砸我。”
“我听了,就问汪某芸,这是不是真的。”
“汪某芸说,是真的,老的伺候不好,小的还不懂伺候,我只能教训一下。”
“我听了当时就急了,我说,为了这个家,我们一家人什么都忍了你了,答应让你住进来,还分你财产,你为什么还要容不下他们?”
“你是不是连我也容不下?!”
“汪某芸说,我没容不下你,我只是容不下他们俩!”
“你看着办吧,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
“你要他们,还是要我?今天,你横竖要给个说法!”
“不然,我就要去找公安,说道说道去!”
“我当时一听就控制不住了,这个女人欺人太甚,太不知天高地厚!”
“我听了就怒了,就上去,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这样用力的……”邰立四用手比划着,咬牙切齿的说。
“汪某芸瞪着眼看着我,她说,有本事你就掐死我,不然,咱们就公安局见。”
“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就……”
说到这里,邰立四长叹一口气,四肢伸开,瘫软的说:“哎,悲剧,都是作孽!”
“要不是她,什么事也没有!”
“尘归尘,土归土,我们确实不是一路的。”
毕向革说:“邰立四,那你说一下,你是怎么运输尸体的,又为什么埋在那儿?”
邰立四说:“我是晚上开车过去的。”
“我常在绿道那儿散步,我知道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比较僻静,靠着树林。”
张莉香说:“那个地方,车是开不进去的,你是怎么把尸体搬运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