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了!”
他们俩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厨房。
田胖子从柴禾堆里抽出一本书递到陈文海的手里。
“你还说你没偷!”陈文海怒目而视:“这,你怎么解释?”
“我是没偷嘛!我只不过是把它藏起来了,如果我真偷,还会还给你吗?再说,我偷这样的书也没什么用啊,我根本看不懂!”
见《〈反杜林论〉学习札记》这本书被田胖子这个文盲糟蹋得又脏又皱,实在心疼得不行!他想再说田胖子几句,可是一想:跟田胖子这样的人讲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于是,就把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田胖子走到厨房门口,刚好跟张慧芳迎面相遇。
他嘻皮笑脸地问道:
“你是不是又来找陈文海?”
“你管得着吗?”
“小丫头片子,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跟贫下中农说话?”
“对不起,我忘了你是贫下中农!”张慧芳嬉皮笑脸地向他赔礼道歉。
张慧芳跨进厨房门,见陈文海手里拿着一本又脏又皱的书,还以为是一本以前的旧小说,便笑着对他说:
“我们的陈文海同志也对才子佳人感起兴趣来了?不怕中毒了吗?”
“你弄错啦!”陈文海把手里的书递给她,“好好看看,这是一本什么书!”
张慧芳接过书,看了看封面。
“原来是这本书啊!”张慧芳歪着脑袋问道:“我看你经常在读这本书,这种书有什么看头啊?”
“这你就不明白了!”陈文海笑着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吗?告诉你吧!我是从这本书里知道了很多有关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方面的知识,这本书里涉及到的这些方面知识简直可以说是包罗万象的!我非常敬佩这本书的作者,他很有学问,向广大读者传授了如此丰富的知识!他对《反杜林论》理解得非常全面和深刻!”接着又说道:“你父亲不是一个领导干部吗?我想:他一定读过《反杜林论》。等以后有机会了,我想跟他交流一下这方面的读书体会。”
“我不明白的是:你又不是领导干部,干嘛要去啃《反杜林论》这样艰深的理论著作!不瞒你说,我也曾经翻阅过这本书,可是,我根本看不懂!对这种书我也不感兴趣!我就喜欢读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我认为:研究《反杜林论》是理论家们的事,我们小老百姓只要把自己的小日子经营好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