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弟子。
这方天地倒也孕育了些自身规矩,不过不经过裁剪的规矩,三教又如何能容得下呢?这就是为什么三教中人能坐视不管,容许那四人毁了这方小天地,做起了杀鸡取卵的勾当。
晏道安嘴角露出笑意,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师兄还真是傻。小天地都是如此,更何况他呢?离经叛道,不守规矩的人又如何能为他们所用,存于世间呢?
所以他还不如其余的观棋人。哪怕是做药引子,他也不配啊!
哪里有什么所谓的精怪截杀?这等关乎大道的谋划必细致末尾,面面俱到。既然如此,又岂容野修与精怪觊觎?不过就是借刀杀人小把戏而已。
于是自己那个师兄便死在了这方小天地跟前,不过算他有些本事,临死之前将手中棋子扔进了清名天下之中。
“唉”
他叹了口气,随手将一盏酒泼入空中。只见酒水漫天,似要冲破云霄,到头来不过是如雨水一般滴落于土地之上,片刻后消散全无。
“我和先生也曾想过,以你的城府,既然能在重重截杀之中走到小天地跟前,那么是否也会给自己留下条后路?可进了这小天地才发现,果真没有你半点气息。啧啧,可惜了,好生让人失望啊!”晏道安自己饮下另一盏薄酒,闭目感叹。
“先生也是念旧之人,竟然想着让我试一试能否留下这方天地。不过我就坦荡许多了,我只想看看你是否死的干干净净,争一争你拼死保下的气运。”
小声呢喃过后,他轻轻一拍屋顶。顷刻间,这座由他搭建的私塾化作废墟。
晏道安步步登高,恰巧与旭日同升。只不过一个自东往西,一个自南往北。
就在他于云端飞往皇宫之时,在他脚下的洛城内,许青手中提着行李也悄然出门,而在她背上的则是身着新衣且尚在酣睡的许初一。
等到许初一醒来之时,已经是在鸡鸣寺的舍利塔顶了。
揉了揉眼睛的他,赫然发现这里并不是他熟悉的家,就在他微微张嘴,刚想呼唤自己娘亲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惊恐之下的他顺着手臂的方向看去,这才放下心来。那是他娘亲的手。
“嘘!”
许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许初一逐渐平静下来了,这才将嘴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言语起来:“初一,你别说话,先听娘说。好吗?”
年仅七岁的许初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