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似的!”封一二一脸嫌弃地说。
不过半洲之地,三个人驱使马车便途径了四个国家,每个国家便足有整个清名天下那般大。相比之下,他俩可不就是小地方来的吗?
路过前院,便是学堂。虽然比他俩之前的私塾要大上不少,可看那摆设无非就是华丽了些,上面挂着的依旧是儒家初代圣人陆先生的画像。晏先生是儒家弟子,自然也将那画像带了过去。
相比学堂,两个孩子更喜欢眼前的洗砚池。虽然地方不大,可却有那么一股子墨香,墨水流入池中顷刻间便被化作虚无,整个池子虽然是用来清洗砚台,可不见一丝墨色。
正当两个孩子出神的时候,一位白发老儒生正在他俩背后背手而立,脸上的笑意很是慈祥。
“好一个读书种子啊!”
老者刚想抬手去摸柳承贤的头,却被封一二给打断了。
“想来先生便是书院的院主吧?”封一二将手中的半卷书籍挡在了那只手下,语气恭敬道。
这么一个姿势,说是还书,倒也十分贴切。
老儒生转头看向封一二,接过那半卷书,点了点头。
“老朽便是薛铭临。多谢小友还书之情,还请告知老朽姓名。”
老儒生嘴上说着,可余光却看向转过身来的柳承贤。
“好说,好说。在下彦丰。”
对于眼前这个不愿意透露真实姓名的年轻人,薛铭临只是报以微笑。
封一二指了指柳承贤说道:“你说他是读书种子?我想先生您是高看他了!他是个聋子!”
柳承贤听后点了点头。
封一二接着说道:“另一个是哑巴!”
许初一赶忙张口道:“对!他说的对!”
聋子点头,哑巴开口。一时间薛铭临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既然不愿意,那便不需要强求。读书种子他们书院不是没有,犯不着跟一个不知底细的年轻人言语相向乃至动手。
薛铭临没再说什么,甚至连留下用餐这话都没有说。拿着那半卷名为蒙求的书便朝着洗砚池对面的书房走去。
一个不想留,一个不愿留。
封一二抱着两个孩子上了马车,要走时不忘回头看了一眼,骂道:“什么狗屁书院,连顿饭都舍不得给。那么多田鸡,也不知道拿出几个给老子做盘菜!”
而在书房内,薛铭临将那半卷书随手放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