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二咳嗽了一声,尴尬地说:“你不懂,大道至简!道行不够看不明白的,等你再大点我带你去买一本!”
本来想说送的封一二想了想画中的白皙细腻和丰韵身姿,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
“没事!我们一起看!”身穿粗布麻衣的柳承贤将许初一拉了过去。
“别!你自己看就好!看得快些,走的也快些!”
看得快些,早日修到一品二境,将那半数气运化为己用,自然就能早点去望山书院。
其实在前些天他就私下与柳承贤说过此事,自己的粗布麻衣虽然能遮挡自身气息气运遮蔽人眼,可终归只是暂时。带着半数气运终归不是个事,即使能安全到达望山书院,也未必就是他自己的。难保不会有人觊觎,到时候来个移花接木,那就真是千里送死,成了笑话。
至于许初一,本身就是个从画中走出的纸片人,存不住什么所谓的气运也生不出自身气息,何谈什么修行?即使能修行了又如何?难不成真要去做那颠覆天下的事?不如老老实实种个田,娶个媳妇,好好过一辈子。
许初一嘟着嘴,他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洛城的那间私塾之中。
“哼!我知道你就偏心,凭什么他可以读书,我就不行!”许初一这一次真是哭出来了,他将身后包裹扔向封一二,嚷嚷道:“你还我馒头!还我馒头!”
封一二摇了摇头,沉默了半天,这才说道:“你怎么就那么想读书啊?”
“我娘说过让我读书!你知道吗?我娘他求了多久才让我能读书!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娘看见我额头上的红点有多开心?你知不知道我娘说过我娘娘”
许初一就那样瘫在马车上,哭了起来。
封一二愣愣出神,好像许初一很久没这样哭了。就连刚从清名天下出来那会,知道娘亲死了的时候,也没哭的如此厉害。
离别情绪最会折磨人,分别之时未必就会多难过,难熬的是许久后的那一幕幕回忆。或许一个馒头、一件衣服就足以让人心中生出比离别时还要难以平息的哀伤。
最为要命的是,哪怕过了几年,又或者十几年,依旧不减。相反随着年岁增多,只会来的更加汹涌,去的更为缓慢。
“唉”封一二摇了摇头,对着柳承贤说道:“带他一起,教他识字吧!”
反正是个纸片人,读点书也不碍事。封一二就不信了,难不成真有人能舍得自身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