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手。
既然写出了这幅字,向来视写字一事如命的宋学炎那就好比心头琐事一下了之,说不出的畅快淋漓,也没想那么多,便独自出去了,脑海中满是刚刚书写之时的顺遂手感和意境。
他那边刚走,封一二便与沈知秋对视一眼,两个人极有默契地将手分别放在了还未干透了的墨迹之上!
“墨汁阴柔粘稠,不干不燥,是我给他的那块徽州墨。”沈知秋眯着眼说道。
封一二点了点头,又看了看笔架上那整整齐齐未沾墨迹的毛笔,说道:“那就只能是笔了!”
沈知秋点了点头,随着触摸字迹痕迹说道:“笔走龙蛇,但却有点收不住的意思!学炎善写行书,这字偏有些草书的骨子,看来是用了繁麓书院写草书的晓雪锥。”
“那就对了!”封一二收回放在那副字上的手,解释道:“繁麓书院一直苦于被玉霖书院打压,前些日子,他们南迁大漓的事刚被我撞见。才在大漓站住脚,私下与骆玉书交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图谋一下鲲舟来回两岸的利润,也在情理之中。”
沈知秋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副字轻轻扫去上面未干墨迹,随手交给了柳承贤。
两个孩子有些不知所措,刚才还争锋相对的两人,现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