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屏全身不由得一颤,面色有些难看,居然只有一千人驻守潼关?
往年户部与兵部清点军饷的时候自己作为太子监国也曾粗略算过,原以为最少也得有一千五百人才敢冒领三四千人的军饷。现如今这么看来终究还是自己畏手畏脚了些,那些蛀虫们可比自己的胆子大多了。
黄凌云点了点头,笃信道:“确确实实是一千人,而且可以赢。”
薛屏没有说话。
一千人战五千人?
先前他之所以只关心人数便是因为觉得赢不了,现如今黄凌云又再次重复一遍,而且语气越发坚定,这让他这个做皇帝的都怀疑是否是听错了,还是自己算错了。
“来人啊!差人让兵部那边调令五千人往潼关方向进发,就说是收到密报,会有南越部队北上。”身为皇帝的薛屏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特别是将“五千”两字说的格外清楚。
虽说睡莲对此事也有认同,但终归有些事还是要防范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能将百姓生死当做小事。
“皇上,您要不和微臣打个赌,如何?”
黄凌云这话虽说是问薛屏,可他那眼神却死死盯着屏风之上那一株摇曳着的睡莲。
就连薛屏听到他这么说,也是看向那一株睡莲。
许久之后,薛屏侧身说道:“朕不与你赌,有些事既然赢不了,那便没必要去赌。虽然你说的对,但你还是得离开太安城。朕的天下,你得去帮朕看着。”
等到黄凌云走出御书房的时候,那株睡莲于屏风之上摇曳不止,随即白衣僧人一步走出。
“都知道结果了,怎么不与他赌一赌?”白衣僧人微笑着问道。
薛屏摇了摇头,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将他做成裘衣呢?”
法号长安的僧人摇了摇头,冷笑道:“若不是看他的所作所为像某个人,我早就将他们三个一同剥皮了!”
“三个?”薛屏疑惑地问道。
恩科状元郎与千夫长,一共不才两人吗?
一身白衣僧袍的长安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对着薛屏继续解释道:“当然还有你那个祖宗的缘故,老皇帝可是被他一脚踢死的,我可不想也被他一脚踢死。别说我视而不见,你不是也让黄凌云外出巡视吗?怎么着?当我不知道你是害怕他们兄弟二人相见,露出端倪让满朝文武猜出来其中关系?你和我就都别装了。”
薛屏笑了笑,想起往事,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