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欠债。家里老人经常说欠了债不还是会祸及子孙的。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被问了封一二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巧的葫芦,继续听二郎说着那些细碎琐事。
二郎嘴角露出笑意,喃喃道:“拿着长槊步行去人多处找一个南越的百夫长。要不是最后一刻弃了步战不便的长槊而改用短刀,估计临死前连个垫背的也拉不着。你说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不,应该是我脑子不好。我怎么就忘了和他说这长槊的缺点啊?”
“等我赶到的时候,这小子身上足足有七八道刀口。肠子都脱了出来,他居然还留了最后一口气骂我,说让我以后可别再说他欠官家的钱了,这次都拿命还了,细细算下来,怎么着也应该是官家欠他的。”
封一二打开葫芦,默默地倒了些葫芦里的酒水,清澈的酒水从潼关的之上洒落在那一片泛着血红的土地上。
二郎收起笑意,又指了指那杆长槊的旁边,对着一具尸体痛声骂道:“去你娘的曹老八!你个缺心眼的货!老子是谁?是一品七境的武夫,用得着你来替我挡那一刀吗?要不是你死了,我真是恨不得打你一顿。比我早当兵又如何?恩人,你说说。什么叫轮不到新兵蛋子死?这叫什么话?有这样的道理吗?”
封一二叹了口气,没有搭话,伸手又倒了些酒水。
二郎看了看远处那些没了主人的战马,似乎想起那领着五百骑兵的几个人。
他扶着城楼,笑着说道:“那个叫马三的人,他的长矛是真准,不过怎么说那也是老子一手教出来的!第一矛虽然被慕容临君躲了过去,还被聋哑汉子接着那一矛个给跑了。但是也就是这一矛,让慕容临君起了撤退的想法,本来一场未必能赢的伏击成了追击之战。”
“第一矛空了也没事,第二矛和第三矛都被躲开了也没事!你猜这混小子接着干啥了?直接就迎着那汉子的横去的一刀就上了,可惜了,那可是拦腰的一刀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成了两截,连句话都没来得及留给我。还是等我到了的时候才发现,这小子别看他莽撞,但是心里细着呢!他那第四矛是死后扔出去的,借着身子上下断做两截的时候,上半身腾空之时扔出的那一矛,力气是够了,就是准头差点,只是将慕容临君的头盔打掉了!”
“他那哪是打仗啊?分明是赴死去的!知道慕容临君周边有人护着,投掷长矛弄不死,所以故意去借着那一刀,让自己手中的长矛可以从高处落下!傻子!彻头彻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