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于世,从而侥幸入了学宫的岳长河点了点头。
“晚辈沈知秋,见过岳伯父。”
被沈知秋称作伯父的岳长河向前走了几步,脚步轻盈的他到了沈知秋的跟前,笑着说道:“知道你回来了,便想着你定然会来这。怎么?真不想进去看看?”
“不了!”沈知秋摇了摇头,面露难色道:“不想添麻烦!”
“你这次来学宫,迟早都是要进去的。”年轻人从袖中掏出了一支毛笔,接着说道:“不碍事!回家看看没什么不对,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道理到哪都说得通。”
那只布满颜料的手拿起毛笔轻点门窗,提笔时,有些腐朽迹象的门窗上出现一点红色光芒,随后光芒四散而去,如同池塘涟漪。
随着光芒波动消失,荒废多年的门窗焕然一新,那扇许久未曾开启的大门竟然也自行打开。
“既然都到了稷下学宫,总得有个地方住不是吗?”岳长河将那支可以粉饰天下的毛笔揣入怀中,看着一脸错愕神情的沈知秋,宽慰道:“放心吧,是亚圣的意思。”
听到“亚圣”二字,沈知秋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
“张行,去将行李拿过来吧。”沈知秋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张管事,笑着说道:“没事的,岳伯父是我爹的好友,无碍,无碍。”
听到自家老爷这样说,张行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心来。
等到那个伴随了自己多年的管事离开后,沈知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才有了些庭院主人家的意思。
岳选率先进入阁楼之中,望着院中曾经曲水流觞的那条蜿蜒水道,多年不曾进入的他唏嘘道:“一晃这都多少年了!还是没变啊!”
“可不是吗?”,沈知秋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大门内的一根廊柱看了许久。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缓缓弯下了腰,伸出手抚摸起了柱子上那一道道长短不齐的划痕。
这些有碍观瞻的痕迹是沈知秋年幼时偷偷拿着自家爹爹的刻刀划下的印记,每一道刻痕的落处便是当时自己的身高。
自从沈知秋有一天为了刻这痕迹从而不慎弄坏了一柄刻刀,被身为学宫贤人的父亲发现后打了一顿,他便再也不敢了。
老者看着最下面的那一道划痕,现如今哪怕自己弯下了腰却也抚摸不到了。
那些过去了的岁月终究是过去了,回首之时能看见,却再难触碰。
“我记得当年沈贤弟还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