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为儒家亚圣的读书人独自一人站在了稷下学宫的门口,看着那个粗矮背影,喃喃道:“如你所愿了?”
文诸转过身去,看向眼前的年轻人,长叹一声,苦笑道:“不容易啊!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这般的算计,说实话,我突然就不想出去了。”
“林西洲年幼之时曾经搭救过一窝子幼狼,甚至害怕他们冻死,不惜自己将身上的衣物留给他们御寒,自己却光着膀子走回家。”
答非所问,儒家亚圣负手而立,只是说起了同为儒家圣人的林西洲幼年之时的一件小事。
文诸耸了耸肩,这事他也曾听说过,后来那一窝幼狼机缘巧合之下成了精怪,在林西洲负笈游学之时屠杀了满村百姓,只为了独占这位读书人留给村子的福泽。
村落之中,福泽最深的那一户人家也就是林西洲的家人,也是全村之中死的最惨的那一户。
有这般缘由在内,也就难怪林西洲会觉得妖物必然该死。
文诸转过身,刚想抬起手说些什么,却见门内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还真就是不能背后说人,来的人正是刚刚亚圣口中的林西洲。
只见他板着个脸,不苟言笑,就那样死死盯着言希的背影。
“不用这样看我,我也没想过会是这样一番结局。”
虽然不曾回头,但是言希不难猜出是谁来了。
“唉”林西洲长叹一声,坐在那高高的门槛之上,摘掉头上的儒冠扇起了风,一边摇着头一边唉声叹气地说道:“我对不起他啊。”
文诸知道林西洲说的是谁,于是也跟着摇起了头。
“亚圣,我林西洲自认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现如今,只求你一件事,可否饶过衍崖书院?”
林西洲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高大背影,开口问道。
虽说是求,可却用上了可否二字,显然是觉得那座位于抵境洲的书院此次必定要不存于世。
“我可不敢做保,这事你去求文诸好了。毕竟要出学宫的是他,要丈量天下的也是他。”
言希说这话的时候微微抬起眉角,显得有些不耐烦。
文诸咧咧着嘴,不留情面地回怼道:“之前不让我出去,现在倒是让了!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林西洲望向那个他一直瞧不上的文诸,只是片刻,便将脑袋撇到了一边。
“你这是求人的样子吗?”文诸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