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避嫌,何安并不曾进去。
他站在廊下看落花。
身上那个憋了二十多年的大秘密,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告诉了殿下。
如今什么藏着掖着的都没了,只觉得周身舒畅。
至于殿下知道了,是要怎么办,未来要怎么做,他也不用去想,反正殿下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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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驰在里面呆的时间不算长,一会儿就出来了。
“走吧。”赵驰道。
“殿下?”
“没事。厂公莫担心。”赵驰笑了笑,安抚道。
何安送他到了大门口,问:“殿下这就回去了?”
“嗯……时开的话我得想想。”赵驰说。
“殿下既然已经问完了话,奴婢斗胆请示下戚志泽和时开这二人殿下想怎么处置?”何安道,“之前一直没动弹他们,是留了活口等您回京问话。如今这……”
“二十年前是他们两人伤了江家人。八年前也是他们构陷兰家。”赵驰眉毛都没动一下,“死罪难逃,不殃及家人。”
何安应了声是。
有仆役牵了马出来,何安作揖行礼:“殿下慢走。”
赵驰引马走了两圈,本来想跟何安说什么贴己话,然而实在是没有心情,多看了他几眼,转身就离了高府。
等赵驰走后,高彬和喜平才现身问:“厂公,殿下的意思是?”
“时开不用回去了。”何安从大门上收回视线,道,“就地办了。回头问起来就随便找个在通缉的亡命之徒,说是时开大人因公殉职,捉拿要犯的时候被刺杀。戚志泽那边,不是有个厨子是咱们的暗线吗?放点药,毒死了算数。仵作去查也说是暴毙而亡。”
“……这么快?”高彬有些发愣,“殿下不留着他们未来对峙公堂?”
“公堂?”何安觉得有点好笑,“天底下哪里有什么公理,又怎么会有公堂?这事儿是明摆的一个局,殿下这些年怎么会琢磨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做了这事儿。他不过是想问个清楚,心里有底而已。”
“当年都说是万贵妃嫉妒兰贵妃受宠,指使戚志泽伙同时开做了这事儿。最终也确实是兰家陨落,万柱国与万贵妃收益最大。他们是跑不了干系的。可若是只有万贵妃一人,这供词物证怎能如此滴水不漏?想想就心惊呐。”
太阳到了西边,从低压压的乌云缝隙里露出些许的微光。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