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有一个月没去过照夕院,沉默了一下道,“绕去照夕院一趟。”
“是。”
几个人改道绕道照夕院门口,何安撩开帘子从轿子里去看,这会儿还没到照夕院晚市,门庭冷清,一眼能看到照夕院的海棠花影壁。
“师父,是想见盈香吗?要不我进去通报一声。”
何安放下了帘子:“不用了,走吧。”
喜平不是喜乐,也不多问,又让轿夫启程,这次是真的往回走。勾栏院周边本来不偏僻,乃是繁华地带,这不知道是怎么的出了巷子路上就冷冷清清,铺子也收的七七八八,来往行人也少了。
喜平眉毛一动,低声道:“厂公,不太对劲。”
何安本在自己思绪里,被他这么一说,也醒悟了过来,眉心微皱道:“不对劲儿也迟了,且走着看看。”
又走了这么一两条街,就远远瞧着有群东厂番子打扮的人在那边候着,除此之外还有些亲兵打扮的人站立两侧,严阵以待。
何安的小轿走得近了,便瞧见郑献站在人群牵头笑吟吟看他:“师弟,东厂查案,你可千万别见怪。”
何安在轿子里问:“查案,查什么案?”
“五年前七皇子仁亲王殿下曾在府上遇刺,那刺客吧一直没抓住,有知情人士指认,你身边这位随堂公公喜平,就是行刺七殿下的刺客。我奉王厂公的指令查案,请喜平公公随我走一趟诏狱。”
“师兄什么意思。”何安问,“喜平来咱家身边正好五年,你意思是咱家包庇行刺七殿下的刺客?”
“咱家可没这么说。”郑献道,“不过是不是包庇,也得请你随我们走一趟,一问便知。来人呐——”
喜平脸色沉了下来,拦在轿前:“要抓抓我一人就是!谁敢动厂公。”
“喜平。”何安声音倒还算平静,他撩开帘子道,“抓你是因,抓我才是正经的。你现在别管我,速速逃了出去。”
“可是师父你……”
“你糊涂了,咱俩若都被东厂抓了去诏狱,还有命活吗?”何安道,“你去向殿下报信,让殿下救我。兴许我还有命在。别犹豫了,快走罢!”
前前后后埋伏的东厂探子都冒了头,开始向这小轿聚拢。
喜平咬牙。
何安的话说的没错。
他若不走,就是一起死。
他若逃了,何安才有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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