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回学校时,正是晚上七点多,途径一片操场,有人唱歌,里头热闹非常。
刚和老父亲通过电话,那头的桑贺川在吃饭,他精神很好,声音洪亮,正吸溜着啵啵珠,吧唧嚼着跟她唠家常。
她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您少喝点奶茶,晚上容易睡不着觉。”她和桑贺川一边聊着,想到自己堂哥:“对了,桑慕和您联系了吗?”
“没呢,这臭小子今天过轰趴,跨洋电话都打不通。”桑贺川说,“这周末你回家吗?你妈妈该过生忌了。”他的声音有点低。
桑晚一愣,很快答应了。
“当然回去,我不会错过这个的。”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得紧了一紧。
母亲去世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年了。
小时候的事每到这种时候就会想起来,她的眼睑微微垂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耳际的头发。
桑贺川忽然说道:“你跟小延说,让他下次别跑这么老远来看我了,上回搬家就累得他够呛,你记得把我寄的东西送给他,或者哪天请他吃个饭。”
“……这就是你给我寄猪肝的原因?”桑晚无语地问他。
“什么?我明明寄的是丑橘……”那头的桑贺川忽然被啵啵珠呛到了,隔着手机都听到他的咳嗽声。
“行了,您快吃饭吧,早点睡。我先挂了。”
她这么说着,随后桑晚挂了电话。
她从一条长街上慢慢走回自己的宿舍楼,拔掉手机的耳机线装到包里,桑晚低着头时,一个人忽然闪到了自己面前,伸手拦住她的去路。
“可算找到你了。”
她一怔,再抬头看到这人是谁时,顿时一股厌恶感从头皮处缓缓炸起来,桑晚躲开他打算绕过去,却被对方半途截住手腕,“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桑晚一下挣脱开,眼底冰冷:“请你自重,齐宴。”
“是不是又把我电话拉黑了?这两天一直联系不上你,”那人说。
眼前人的眉眼算得上帅气,甚至可以来说精致,可是由于先前他过于不知所谓的纠缠行为让人厌恶。
桑晚径直退后一步,冷脸相劝:“你能不能别缠着我了,还嫌戚魅恨我不够多?”
“不是,桑晚,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时候只因为你拒绝我,我一时想不开,才被她趁虚而入的,”齐宴一口气说着,又往前一步:“现在我想清楚了,我喜欢的其实是你,我们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