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橘的嘴巴张了张,再难堪地合上,她失语似地要住唇瓣,而银发男生却突然轻轻地“诶”了一声,他浓俊的桃花眼忽而一挑,仿佛这才意识到了不妥,明知故问地说道:“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要不你别回答了,对不起啊。”
温橘的脸色变得更白了。
男生长手长脚,眉眼生的极为耀目,谢嘉释随意拢着一只抱枕盘腿坐着,狭长的眼帘掀起,银发青年的声音听着倒是轻淡而随意,即使谢嘉释的语气里并没带上多少歉意,但也没人敢多说一句什么。
……真狠啊。
众人的打量目光不由得向温橘投了过来,这位一直端着架子、得体妖娆的温大小姐此时好容易调整过来了表情,她苍白着脸低声说了句没事,接着借口去卫生间匆匆起身离开。
留下的人一阵诡异的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了几秒,很快打破寂静,几人挑头继续玩了起来。
谢嘉释在内娱圈子里的风评一向很好,没有娇生惯养的秉性,敬业认真,但没人会真的忘记他其实是个乖戾散漫、捉摸不透的桀骜性子。
方才的这话,乍一听着,只像是随意带着点捉弄似的玩笑,但细一琢磨,则有些阴冷了些。
亲近他的人能一眼就看出来,谢嘉释这是不高兴了。
——被温橘惹的。
可他为什么不高兴?那温橘明显就是喜欢他,且对他很有意思。
那就是为了别人……?
于是有人此时把视线,再隐晦地转向了角落里坐着的桑晚,目光流露出些许了然来。
桑晚也觉得有人在看自己,等她抬起了头看去,却又捕捉不到那些似有若无的视线了。
她歪头不解,眼神里流露出些许的无语来。
空气有点闷,人太多了。
她扯了扯领口,身子动了动。
因为长期盘腿坐着,肌肉已经觉得有些酸痛。
那边的钱悖已然走入疯魔,胡乱挠了挠乱糟糟的金发,直接出声提议:“现在开始抽到同样花色和数字的,直接做大冒险吧,别他妈再问真心话了。”要死了都。
说着,把一摞卡片上写着要做的冒险全部背放着,搁在毯子上,让人之后随机抽取。
这下倒省心,谁也不用得罪人了。
虽然之前这一圈下来,该得罪的也得罪完了。
抽到同样数字的时澜,和另一个男生僵着脸一起唱了首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