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要做什么?”她随口问。
随后他长腿一展,在桑晚的身侧坐了下来,果篮被放在一边,修长的手指交叠搭在膝盖上,垂下眼睑,他眉眼清淡:“不知道,随便逛逛吧。”
女生挑眉,她歪头指节捏着一小缕头发,靠在椅子上假寐,她大概是累极了,整个人躺在长椅上,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了,也没空顾及。
他不动声色看着女孩的神色,扬了扬眉然后提起来:“今天下午的排练——”
“可你来了我也不能去了,”她抬手给自己扇了扇风,桑晚有气无力地说,她感觉刚才被击打的胸膛又开始痛起来,“我现在腿酸死了,完全跳不动,能不能改一天?”
他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桑晚。
“你现在要去做什么?”
“在这躺会,什么也不做,反正我下午没课。”
谢嘉释问不了其他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和她坐在一起,也没走。
桑晚没空管,她太阳穴已经突突地开始猛跳。
她咽了咽喉咙,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越来越晕,一只手抵着额头,桑晚慢慢觉得浑身开始发冷。
视野陷入黑暗并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时,她听到谢嘉释的声音:“喂,你怎么了?”
似乎什么想触碰她的额头,不知何故又悄然收了回去。
她似有所感地皱了皱眉,却以为刚才是错觉,她模糊启唇想说什么,眼睛却难受地不想睁开,喉咙塞了把雪,喑哑又干涩。
思绪旋即被挤走,一波新的难受涌上来。
看来这下真的要桑慕把她送到医院去了。
桑晚绝望地想。
“能自己站起来吗?”冷淡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男生精致的眉眼微垂,谢嘉释看着女孩白颈上的那一点透明的水色,最后滚落到她薄薄的衣襟里。
他担忧地抿唇,神色虽不明,而紧绷的指骨间透露的分明是紧张。
他想到绥和说的,便问:“你们这的校医院在哪里?”
桑晚说:“不去,去了只给你开藿香正气水,有什么用。”她军训时的惨状至今历历在目。
谢嘉释斟酌后开口:“我开了车来,要不就——”
修长的指节捏紧了手里握着的透明的矿泉水瓶子,里头的几片柠檬片在水里随着晃荡了几下,荡起微微的水波。
她闻言直摇摇头,想动唇,结果喉咙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