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说,既然失败了,那也没必要活着了,反正最后也会被判刑,都会死,所以我信了。“坐在病床的男人一脸死寂地这么说着,“我不知道他到底什么人,每次交易也很神秘,我压根查不到什么信息,但我猜测应该是个年轻的小子…很会蛊惑人,在我的软肋上插刀,最后让人心甘情愿去赴死……”
“我也不是第一个,之前就有很多人……我知道的。”
“我喂给谢嘉释的药是他给的,被扔在我房子的地毯下面,他自称tk,通话是用变声器,所以现在人应该在国内吧。”
“开始的时候……我也有药瘾,他说能给我最好的药,然后就真的给了我,后来他问我想不想赚更多的钱,我心动了,之后那些事,都是他指使我……”
裴铭说着,蓦然抬起了头,“…我说了这些,到底能减多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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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少把握是他,那个叫边野的?”
医疗审讯室外,谢嘉释单手插着外套衣兜,盯着透明隔板后,那病床上身形显得有些寂寥的男人,闻声,他回眸淡淡地对身侧的年轻警官说:“他从前就有前科,心理操纵,精神蛊惑,适当的药物控制,足够让一些心智不成熟的练习生为他马首是瞻。”
方才裴铭精神失控因此说着很混乱,但他细细听着,发现很多细微的细节都能对的上。
在几年前那些日子里,边野也曾毁了很多人。
那是一个张狂又肆无忌惮的少年,骨子里透着什么更加疯狂的东西,和他不同,谢嘉释自认为人一向淡漠,只有自己感兴趣的事才让他提起兴致,但明显两人是不同的:至少他不会伤害别人,更不会为了得到什么而变得不择手段。
但边野,他在人前装的无比乖巧阳光,宛如一个无害的邻家男孩,惹得粉丝们都对他怜爱无比,而在人后,则显得阴森可怖,在被他盯上时,连那个人的甜笑里都似乎带着三分的毒。
就那次冲突之后,他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人。
危险,病态。
边野就像一条花色无害的毒蛇,长长地攀在树枝上,看着你,让人心生忌惮。
他看上了自己的东西,就兴致勃勃地想把他们夺走,不论是什么。
就比如,当初他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
摩挲着手指上的银色指环,谢嘉释的思绪忍不住回到了那个时候。
细银戒,内侧刻着花纹和字,这是在十七岁时桑晚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