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有些无助,轻轻的,低哑的,像是受伤的凶猛兽类,在舔舐伤口时才露出的些许脆弱。
听到这话,桑晚默默无言地抱紧了他,感受着少年身上温暖的体温,她埋在谢嘉释怀里,然后轻轻说了一声“不会的。”
不会再飞走了。
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神明。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因为约定好了的。”她喃喃着补充。
桑晚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自己会被谢嘉释喜欢上。
其实很少有人能做到像谢嘉释这样,知世故而不世故,看清楚了世界的黑暗污浊,他依然选择成为别人的光。
他明明走过很多地方,去过很多的国家,在穷侈极奢的华丽富贵名利场里自在游走,在万众瞩目的高处茕茕而立,他也曾见过那么多光鲜亮丽的女孩子,鲜艳的,热烈的,奔放的。
金钱,美色,名利,景仰,爱慕。
数不尽的诱惑如同一张张醉人妖娆的红唇张开,只要他想,便轻易唾手可得。
桑晚曾经听闻过一些风言风语,是在三年前,旧金山上流音乐圈子里的狂欢夜,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那一夜里放浪形骸过,放纵享乐,他们褪去了在人前那副斯文正经的干净皮囊,纷纷滚在一处,变成享受无尽快乐欲望的怪物。
可是谢嘉释没有。
他无视那些光鲜美丽甚至足以让人为之去死的剧烈诱惑,而且乎,不屑一顾。
即使遭受精神上的无数苦痛,甚至被那样冷漠地对待以后。
清醒,克制,高高在上。
他依旧执拗地跨过无数沟壑和坎坷,坚定不移地站到了她的身侧,然后告诉自己,他很爱她。
即使人人都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沉沦,放纵堕落,群魔乱舞,欲望的沼泽肮脏腐臭、糜烂至极,可他从不妥协,或是去同流合污。
这是个执拗又浪漫的男人。
会给她写饱含炽爱热烈的动人情歌,会哑着声嗓、温柔宠溺地叫她“乖乖”,会给她做巧克力曲奇和漂亮好吃的西式糕点,会给她小心翼翼地用红锻丝带扎起头发,生怕一不小心扯痛了她,会在别的男人看向她时吃醋地抱紧她,一遍遍地她的唇,霸道地宣誓自己的所有权。
也会在她遇到危险时,不顾一切地、甚至不要命地去救她。
这样一个人,善良又浪漫,疯狂又清醒,他只管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