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默了几秒,脚步声摩擦地面的轻微声响之后,遮着的眼罩被人一手扯下来。
随着动作的几缕银发落下来遮住男人的桃花眼,他长睫微动,唇瓣微启。
站在面前的边野居高临下地抱臂,阴鸷地看着谢嘉释,忽然他阴晴不定地笑了一声:“你可一点也不紧张,是看不起我是吗。”
即使被以一种极不利的方式五花大绑着,谢嘉释的身体靠着身后的椅子背,面色上不见丝毫慌张,他微仰起脸与少年对视,漆黑的桃花眼里平静无波澜,唇角轻轻一咧,他哂笑又不屑地眯起眼:“垃圾。”
“说我吗?”
“你觉得呢?”谢嘉释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姿态轻松,甚至他叉开了腿,两条长腿伸直,一副大佬的懒散模样。
男人漆黑的眼底被客厅里的光线映射,微微闪光,他略微歪头,被眼罩弯折的银发下,眉眼生冷,蓦然有凌厉的俊。
他的视线随意划过四周,貌似是某个别墅,深橘色安谧且光线阴暗浓丽,装横古典富丽穷极,不远处一副巨大的色彩油画嵌入光滑的大理石墙壁,画上是个被钉在铁十字架上被荆棘缠住而受难的痛苦男人,油彩斑斓,极为显眼。
“手腕应该不疼吧?我可没绑的那么紧,但是怕你跑掉。”边野摸了摸下巴,“不过你是男的,应该不会在乎这个,要是桑桑我可就不忍心了呢。”
谢嘉释轻轻嗤笑一声。
“你蛮得意?把我麻.醉后弄到这种地方,还对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直接开枪。”他看向边野,眼底略带几分讥讽,“简直是——烂透了啊。”
十几个西装革履的手下男人们一字排开,在旁边恭谨地静默,他一一随意扫过去,对此不甚在意。而耳侧这时忽然捕捉到了什么,随后谢嘉释转眼过去,望向长长走廊的那头,呼呼的海风不断扑打着尽头的巨大落地窗棂,因为玻璃材质较厚的原因,他能听到的只有一种极为浅淡的风音。
“这是哪?”他记在心里,随后随意这么问。
对方此时像被按到什么开关,立刻来了兴致,连苍白的脸都变得红润起来:
边野说:
“西西里岛南边墨兰城,毒.品泛滥,枪支不可控,瘾君子、赌徒、妓.女、和淫.乱的天堂。”边野说着,嘴角一上扬,他眼底划过既恶劣又无比恶意的光,“也是——我的王国。”
“谢嘉释,你被困在这里了。”他转了个身俯下来,语调愉悦无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