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苗越来越大,逐渐燎烧到挂壁和毯炉,呛人的烟雾缭绕。
“阿释”桑晚艰难地从地毯上撑起身子,她拽住男人的衣角,微弱的力气扯了扯,“着火了我们快走。”她说,忽然咳嗽起来,身子贴伏地面,一束火苗在眼前忽明忽暗。
谢嘉释的眸子一怔,他松开手上的桎梏,边野的身子随即从壁画处滑落倒地,谢嘉释转身,他俯身把少女纤细的身子抱起来,稳稳地托在臂弯里,轻声哄她:“小晚,已经没事了。”
她已经累极了,连话也说的断续,“阿释,我们快走”
她浑身都没力气,眉心处泛起生生疼,身上还都是擦伤,此时也如同火烧火燎一般地不断散发痛意,桑晚的眼底沁出泪水,划过眼尾,肩膀微微颤抖,她真的好痛。
武装警务人员穿过两人,持枪警惕地走向在角落的阴暗躺着的边野,桑晚被抱着往后走,脑子昏昏沉沉,忽然间却听到一声来自暗处压抑的笑声。
她条件反射般,立刻睁开眼想跟众人示警:“小心——”
下一秒。
爆炸声訇烈响起。
持枪的警务人员全被剧烈的震意掀翻,所在的地板倾斜窗户碎裂,所有人重重跌落,热浪震意席卷而来时,谢嘉释下意识护住桑晚的头他转身抵挡飞溅过来的东西,即将跌落时他迅速掉过身体,护着她重重摔落在地。
落地的那刻,桑晚清楚听到来自谢嘉释身体骨骼的一声沉闷的响。
他低头闷哼一声,表情里似乎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桑晚感觉到他环着自己腰肢的手指已经在轻颤。
她瞳孔止不住震颤,
此时地板开始倾斜,室内的家具控制不住都冲向破碎的玻璃口,硝烟之中边野忽然站起来,他脸上带着疯狂的笑容,他一把扯住桑晚的脚踝,把少女从男人手里夺走,疾速后退的同时右手按下壁画后的某个开关。
靠近天台的地板忽然止不住断裂下陷,裂开一道深渊似的阻断,从震感恢复的人们拿起武器聚集上天台,边野钳制着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女孩,在摇摇欲坠的栏杆边缘,他猖狂地朝他们笑。
天台底下就是万丈海域,此时大浪翻涌,雨点止不住地下,逐渐打湿了少女的脸庞和身体。
边野的腹部不断流血,他脸上鼻青脸肿,却全然不顾了,手指死死箍着桑晚的脖颈,企图攫走她鼻息里每一分稀薄的氧气,他凑近了少女,语气低柔到近乎呢喃,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