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人每个月都往家寄20块钱,他闺女受了那么大的罪,想吃个鸡蛋补补,他老娘都不同意,我想法子给闺女弄个鸡蛋,还被诬陷是小偷,我男人以后还往家里寄钱干什么,反正也花不到我们娘几个身上,最后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些不要脸的?”
这死老婆子握着她男人寄回来的钱,却常常苛待他们大房,她早就看不惯了,也不再指望得到婆婆的喜欢,只要能为大房争取利益,她被怎么打骂都认了。
要是能趁此机会,让她男人以后再寄钱的时候,写自己的名字,那就最好不过了,不过这也就是想想,没分家,这根本不可能。
“大嫂,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攀扯我家红梅干啥,她虽和红瑶是一年的人,可一个年头一个年尾,中间差着一岁呢,而且我家红梅也没闲着,有空就在帮家里捡柴火。”
“另外我家红文也有跟着去洗衣服,我们二房可没有偷懒。”
宁丽芳见大嫂提起她家红梅,像是她家红梅不干活一样,立马不依了。
“再者我们又没分家,大哥虽每月寄钱回来,但我们一大家子,也都一直在上工挣工分,都没有闲着,不然你以为就你们大房那点工分,能养活你们一大家子啊。”
不就是每月二十块钱吗,要不是自己当初看不上,宁振东那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男人,你以为轮得到你。
即便是这么安慰自己,宁丽芳内心的酸涩也只有自己知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谁没上工似的,我们一家子可也没一个闲着的。”
被她娘嘱咐不准出来的宁红瑶,拖着酸软的身子一出堂屋门口,就见他二婶正站在大门口,一边欣赏着她婆婆追赶大儿媳,一边咬牙切齿的仇视着她娘。
而她那个三婶,正站在墙角不会被波及的地方,拿着刚才装蛋羹的碗,一脸陶醉的舔着上面残留的鸡蛋沫,让人看着不禁一阵反胃。
院子外面则站着大大小小,一群看热闹的社员。
“奶奶,我娘有没有偷鸡蛋,你去看看你鸡蛋少了没,不就知道了,别再追了,我娘真没偷!”
“你说没偷就没偷啊,红梅可是亲眼看见她偷了,而且刚才我一进院子,就看见那碗上粘的有鸡蛋,你们想抵赖也不成!”
老太太觉着这个孙女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老头子回来,才出言骗自己的,根本不相信,追的更凶了。
“娘,你往外面跑,别被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