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彻而来,一招白虹贯日施展而出。
这并非是李孤行的杀招,却也有不小威力,但觉剑气犹如汪洋恣意连绵不绝,一股大力排山而去,正是要以强大剑气逼退道人。
而那道人却也不慌不忙,两掌在身前缓缓排出,看似不甚迅疾却在眨眼之间变得密密麻麻,掌风如狂风呼啸,与剑气一撞顿消无形。
两人同时后退,心中对彼此重视了起来。
李孤行细细打量那个道人,见他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头发扎了一半散了一半,所露出的那半张脸肮脏非常,却依旧能辨得出几分清秀,看起来年纪不大大抵与自己年岁相仿。
天下间少年英豪大多有此心里,就像王不见王,彼此见了面定要分个高下,就算没甚仇怨也要比试一番。
李孤行舔了舔嘴唇,向那道人拱了拱手,正色道:“请!!”
那道人伸手接过酒葫芦,仰头一饮而尽,随手将葫芦别在腰间,也拱手道:“承让!”
一阵清风吹过,道人秀发飘飞,瘦弱的身形略微佝偻,纤细的手指显得分外粗大。
李孤行瞳孔紧缩,拔剑出鞘,剑光一闪,那道人已经攻了上来,内力贯彻用葫芦当下剑锋,一掌向李孤行面门拍来。
就这样,两人大战了三天三夜,最终同时倒在了河水之中,肆意狂笑。
“痛快!痛快!!”
那道人大喘粗气,将葫芦向李孤行手中一递,“会喝吗?”
李孤行瞥了他一眼,拿起葫芦猛灌两口,“呸呸呸!小杂毛,酒呢?”
“喝光了。”
“那这是什么?”
“我的洗脚水。”
“哈哈哈哈”,李孤行仰天大笑,“小杂毛,你有趣,有趣!!!”
那道人拿过葫芦,空喝两口,“看在你喝过我洗脚水的份上,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李孤行道:“行啊,在下李孤行,北镇抚司锦衣卫,你叫什么?”
道人言道:“你都叫我小杂毛了,还问我什么名字?”
李孤行瞪了他一眼,两指并剑,“快说,不说我把你这葫芦打碎!”
那道人“嘭”的一声站了起来,左手连连掐指,“施主这般说,可对我这修行之人大为不敬,依我看施主必有血光之灾,恐大难将至啊。”
“去去去,小杂毛,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要说便说,不说我还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