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看不下去,拿起随身的酒壶猛灌一口,伸出长刀笔在唐三彩脖颈上。
“我平生最为痛恨男人做事磨磨唧唧,行不行给个痛快话,否则砍了你,再去享受着娇滴滴的美人儿!”
血刀老祖面上凶悍,瞟向唐蝶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欲望。
那是人类最本真的欲望,比烟花之地的男人们的目光更加纯粹,也更加邪恶。
唐三彩又思虑一阵,两指捏着刀刃,轻轻将长刀从脖颈处拿了下来,小心翼翼。
血刀老祖问道:“你应了?”
“是!不知......你要作何报答?”
血刀老祖爽朗笑笑,颇为赞赏,拍了拍唐三彩的肩膀,笑的更灿烂了。
“倒是个通透人,实不相瞒,我缺个徒弟,今后你就是我徒弟!”
“我?!”
唐三彩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被血刀老祖看上,更不知自己为何会被他看重。
一想到自己做这恶贯满盈之人的徒弟而遭到江湖中人的追杀便不寒而栗。
但,这或许是天意。
自己亲手杀了师父,还要将唐门本家上下百余口亲族屠戮干净,这样的人又有何面目奢求自己善终,又有何面目继续留在唐家堡。
他所作所为无论出于本心或是逼迫,血粼粼的罪已经坐下,便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也抵不过这杀害亲族的罪孽,就算剥皮实草、凌迟抽筋,也是罪有应得!
思虑了这些,唐三彩面容变得坚毅,“我应了你!”
血刀老祖道:“好!你既已归入我门下,今后便不能以唐家堡弟子身份自居,今夜你要纳个投名状,屠戮唐门之时你也要跟我一起!”
“是,师父保重!”
唐三彩单膝跪地,向血刀老祖行了一礼。
他所行的并非是真正的拜师礼,只因事情未了,这般行礼也算给血刀老祖吃个定心丸。
血刀老祖眯眼瞧着,略微放下心来。
“日落时分我再来寻你!”
说罢,踏出门去,纵身一跃,竟平地消失,像是从未来过一般。
唐三彩跌坐在地欲哭无泪,面目不时抽动,无声啜泣。
他哭的像个孩子,孤独而无靠,谁能想到两日之前他还是那个为情所困的少年,两日过后竟变成了身负亲族血债的魔头,此等境地不免令人唏嘘不止。
见他痛苦,唐蝶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