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周瑶的眼神又恢复到了平静，轻声道：“你果然是个人渣！”
我没理她，拿出一根新的酒精棉，擦拭着自己的伤口。
周瑶咬的很深，除了一排清晰可见的牙印，我甚至还看见了淡黄的脂肪。
消毒之后，我将棉签丢进了垃圾桶，站在一旁。
“你怎么还不走？”周瑶问道。
“怕你又想不开。”我回应道。
“我已经想开了，我要睡觉，你赶紧出去！”周瑶皱眉道。
说完，周瑶直接把棉被拽在了身上，侧过身背对着我。
尽管周瑶这么说，可我仍然有些不放心。
我顿了顿，从垃圾桶里捡起了美工刀，猫着腰钻出了房间。
彻夜难眠！我根本就睡不着！
我坐在窗边，看着高挂在夜空上的皎月，沉重的抽着烟。
星空点缀，忽闪忽明，好似要将笼罩这座城市的阴霾，全部洗尽。
周瑶轻微的哭泣声，宛如一支悲歌，冲破云霄，在星空之上，渐渐起伏。
第二天我是被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吵醒的。
食材下锅和热油反应的呲呲声，极为刺耳。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巨大的开门声，让我瞬间惊醒。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周瑶已经走到了我的床边，俯视着我，“喂，起床，一会有事要去做！”
“什么事啊？”我睡眼朦胧道。
周瑶压根就没有理我，扭头走出了房间。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凌晨五点。
周瑶有时候就像个神经病一样，自己能早起，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又躺了一会之后，我起床洗了个脸。
客厅里压根就没有一个人，要不是餐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我真的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梦境。
我顺势坐下，随手抓起一块三明治，就着午餐肉片，大快朵颐。
吃的正欢，周瑶的房门打开了。
当我看清她的模样后，我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周瑶化了妆，穿着那件婚纱。
婚纱有很明显洗过的痕迹，有些褶皱。
虽然已经被撕坏了，但是穿在周瑶的身上，倒也有一番滋味。
我整个人都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