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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亚一个激灵,闷哼的后退几步,撑住墙壁才没倒下。
等她一抬头,发现伽萤已经走到床边。
“曲匇!”她喊。
曲匇拿起手里的银针。
伽萤坐在床头,伸手摸向男人的头发。
就在曲匇抬针要扎,伽萤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怎么样了?”
曲匇对上她平静的双眼,只听说过这女孩‘光荣事迹’的他,心底不禁升起几丝疑虑。垂眼又见伽萤摸在伽蓝头发上的那只手,手法轻柔而平和,完全不像要伤人的样子。
曲匇道:“虽然伤口没有伤到致命要害,可是利器上有毒,我没办法完全帮他排出来,还得请师傅来。”
这话主要是说给阮亚听。
阮亚扶着腰走过来,“那就马上请。”
曲匇点头又摇头,“我会打电话,不过师傅在哪我不知道,也不确定几时赶得过来。伽先生的情况拖得越久越严重,我会在师傅来之前留在这里帮他缓解,能缓解到什么程度我不能保证,还有这个时间上的费用也要一起算。”
阮亚咬牙。
要不是早就知道这家伙的个性就是这样保守谨慎,什么事都要事先说清楚,非要被他气死不可。
曲匇收拾工具准备去打电话。
一只手伸过来把他的针套拿走。
两人看去,就见伽萤抽出一根银针就往床上男人身上扎。
“住手!”阮亚冲过去。
曲匇更快一步伸手,手背恰好挡在针下。
“这不是小朋友玩的东西。”曲匇严肃道。
阮亚松了一口气,随即皱眉。
恰好门口又出现董管家和之前站在客厅的汉子。
阮亚道:“南储,你们先请小姐出去。”
汉子们没动。
董管家一声,“大少爷,你醒了。”
大家都往床上看去。
最先发现伽蓝醒过来的其实是伽萤,就在曲匇挡住银针的时候。
伽萤没有理会阮亚的那句话,转眸就和一双睁开的黑眸对视在一起。
伽蓝的美是超越性别的,那种美在安睡时达到极致,犹如一幅令人可以一直欣赏下去,不忍打扰的完美画作。雪白的皮肤却不苍白,柔和得宛如玉石表面偶尔流动的那一抹温润,黑色的发丝垂落在脸颊和颈边,有几丝和睫毛交错,闭着的眼将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