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手里,所以年仅十四岁的陈十三去当了镇子渡口的苦力。
工头本来是不招童工的,怕被街坊邻居闲言说道,但陈十三只要三成的工资。
这谁忍得住?
瘦小的陈十三就在渡口里干了半年,早上六点半出班,晚上七点收班,瞧着瘦小的他,硬是不比成年人弱,搬得一模一样,钱拿的还少。
但是半年后,他被打了一顿。
是渡口码头的成年工人们组织的,在陈十三七点回道观的时候,将他拖到了昏暗的小巷里揍了一顿。
当时他们说的话语,陈十三现在还记得清楚。
“叫你天天这么卷,气死老子了,这次是教训,你以后别来了渡口做工了,不然来一次打一次!”
“草,要不是看你是师父刘道长的份上,我还得多打你两拳,一天不学无术!”
“你师父是没给你留钱吗,非得出来卷我们,你真是给刘道长败坏名声!”
“……”
当时还未修行的陈十三,明白了两个道理。
死人是没有作用的。
他们口口声声的念着师父的名声,但还是把自己打了一顿。
第二……
不要成为死人。
自此以后,陈十三没去渡口码头了,自己在家里研究着电器,顺便看一些捡来的书,平时就靠帮邻居修电器,收废品为生。
生活很苦,但也能过不是嘛。
陈十三赚得最多的一次,是降伏了袭击公厕的成精屎壳郎,直接得了几颗灵币,也维持了接下来几年的开销。
他和师妹都长大了。
他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乌云之后的,不就是阳光吗?
但他想错了。
乌云之后的……
是暴雨。
他成了通缉犯。
背井离乡,隐姓埋名的躲在这里,未来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每天不停的铸器、修行,不过是为了稍微的安心而已。
陈十三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拿起锤子的时候。
是为了打架。
镇里的混混进了道观,要拿走一个瓷器。
陈十三拎着锤子,朝着他的脑袋狠狠的敲了下去。
他心里没有一点慌乱,情绪稳定。
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干嘛,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