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令身侧长随搬拿礼品,又神色忧心忡忡的目送柳氏转身上车之际——
却见跟在柳氏身侧的姚守宁站在原地没有动,她像是迟疑了片刻后下定了决心一般,突然上前了一步。
“请把这个交给世子。”
她将手里一直死死抱着的竹筒往陆管事怀里一塞,露出一脸肉疼之色:
“一定要亲自交给他,让他看看里面的字哦。”
老管事纵然见多识广,心理素质奇佳,也被她这一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欲说话,姚守宁想到这字迹玄妙之处,又有些后悔:
“不过不是送的,只是暂时借给他。”
“守宁!”
柳氏还没上车,闻听这话,觉得有些不大对头。
转身一看,顿时觉得血冲头顶,脸颊都要冒烟了。
她恼怒非凡,几乎强行压抑着自己要咆哮的冲动,深呼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道:
“你还不赶紧给我回来!”
姚守宁听到柳氏的话,知道柳氏这是动了真火,当即头皮也有些发麻,却仍叮嘱老管事:
“记得,要亲自交给他,并打开让他看到……”
柳并舟的这副字神妙非凡,连苏妙真身上的声音都会受其克制,偏偏一般人又看不出其中门道。
陆执若真是因中邪而昏迷不醒,那么此时柳并舟的字说不定能救他性命。
“……我,我一定记得提醒世子。”
陆管事嘴角抽搐,应答了一声。
柳氏只觉得眼前发昏,脸上火辣辣的,恨不能立即揪着这女儿回马车。
姚守宁也不敢再惹柳氏发火,又依依不舍看了陆管事怀中抱着的竹筒一眼,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狠心转身回马车。
事到如今,字已经送出去了,没有再反悔的余地。
她这事儿处理得不大妥当,可当务之急却并没有神不知鬼觉的将字画送到陆执手中的机会。
远处柳氏脸黑如锅底,咬紧了牙关,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一旁苏妙真抿着嘴唇,似是在微笑。
可姚守宁却‘看’出了她内心的想法,这笑意掩饰之下,隐藏着两种意思。
好像既是在怀疑她送出柳并舟字画的目的,又仿佛是在讽刺她厚颜无耻,试图巴结讨好陆执似的。
面对苏妙真的目光,她有些害怕,又觉得不服,可面对苏妙真装腔作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