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前往南昭,拜见自己的父亲。
姚守宁倒是知道为何,可惜柳氏不信鬼神,她自然也就装傻充愣。
姚若筠年少之时在南昭成长,对柳并舟的印象比姚守宁要深,一听是他写的大字,当即来了兴趣。
柳氏任他将竹筒拿去,见他揭了盖子,抽出其中宣纸,不由就笑道:
“那纸上画得似符咒一般,恐怕你外祖父自己都是认不出来的。”
说完,便见姚若筠将那宣纸抽了出来。
只见纸上仍是纵横交错的字迹,却中间无端被泼了一大滩漆黑的‘墨迹’,在那纸张之上,显得格外的诡异。
“可惜,可惜。”
姚若筠一见这黑印,便连叹可惜。
柳氏不以为然:
“只是一副不成形的字画而已,有什么可惜的?”
当日字画未毁之时,她就看不出来字上的端倪,如今字内的浩然力量已经被妖气所毁,她自然更看不出其中门道的。
在柳氏眼里,只见到画上泼了大滩污痕,想起临出门时,长公主提到画已经损毁之话,猜测可能是长公主收到此画之后,想要检查字画,却因目睹画上一通乱象,吃惊之下可能洒了什么东西上去。
之所以后来说的那一通道歉的话,兴许是因为受了儿子发疯的刺激,所以胡言乱语。
“娘,这笔划虽不成形,但落笔却自有锋芒藏匿。”姚若筠捧着那张宣纸:
“笔锋变幻多端,取势从容,去其字形,却内藏真意。如卧虎游龙,实在是好笔力,好笔力!”
他向来自视老成持重,却破格一连赞了好几句。
柳氏半信半疑:
“你不要骗我,我也是读过书的——”
姚若筠就叹息:“书院之中的老师曾讲过,先汉的字,讲究一个‘意’。我看外祖父的这副字,便有得意而忘形之韵。”
“只是有些可惜。”
可惜书画之上被人泼了一滩不知名的污迹,将这一副丹青毁去。
姚守宁听他赞不绝口,不由探头去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黑气弥漫,细看之下仿佛还有蛇影纵横。
而满纸纵横交错的黑印,好似无形的牢笼,将这蛇影困锁在内。
她想起当时在陆执屋中,黑气冲击纸张的一幕,冲天的浓烈妖气将这副神异非凡的柳并舟大字毁去。
估计就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