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跟娘道歉。”
她有错就认,经姚翝今日这样一说之后,她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这段时间做的不妥当之处,也没有碍于面子而嘴倔,反倒坦荡的说想要跟柳氏认错。
姚翝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看着女儿,神情间有骄傲又有些遗憾:
“你真是姚家的乖孩子。”
她性格实在太好了,大度、宽容,豁达却又善良,知错能改,又娇憨可人,会撒娇、不记仇——可是这样好的女儿,却已经要十六了。
柳氏前两日提起,温太太上门了一趟,有意想要口头定下她与温景随的亲事。
甚至定国神武将军府的那位世子也好似对她‘意图不轨’,姚翝又怎么舍得?
“今天就不用了。”
姚翝忍下心里酸溜溜的杂念,说道:
“你娘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不会真的生你的气,再说了,咱们家守宁儿向她发脾气,肯定是有原因的,回头我也得跟你娘说说,女儿大了,可不能当小孩忽悠,有话要跟你们好好说。”
姚守宁听到这里,用力的点头:
“我真的是有原因的,”她说完,有些难过,低垂下头:
“我只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那样跟娘说话的。”
姚翝听到这里,知道女儿心结已经解开,心中一颗大石落地的同时,又不由正色道:
“什么原因?跟爹说说?”
她吸了吸鼻子,又以衣袖擦了擦眼睛:
“爹,我怀疑姐姐吃的药是有问题的,应该是那位被抓进刑狱司中的孙神医开的。”
姚翝没有着急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稍后我会去查的。”
他想起之前姚守宁突然跟他提到西城那桩案子中,看到了诡异的景象,当时他担忧姚守宁年少无知,祸从口出,因此将她喝止住。
此时听她又提起这姓孙的‘神医’,不由也觉得疑点重重。
姚婉宁的病是旧疾,已经多年了,看了无数的大夫,吃了不少的药,一直都只是慢慢的养着。
照理来说,因为大女儿的病,柳氏自己都要无师自通,几乎能当半个药膳大师了。
这十来年里,神都城的大小大夫她都去看过,什么时候出了个这样厉害的大夫,能一味药下去,便使姚婉宁药到病除了?
可是姚婉宁病好也是事实,姚翝先前看过她,肤色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