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冬葵:
“你跑快些,去小厨房替我拿把刀过来。”
“拿刀?”
冬葵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姚婉宁也吃了一惊。
可惜这会儿姚守宁却没办法与冬葵详细解释,深怕把她吓住,只含糊不清道:
“家里爹刚被刑狱的人带走,以往他任兵马司指挥使,我怕他得罪过闲人,所以拿把刀想护身。”
姚翝以往虽说也有办差不在家中的时候,但毕竟官职仍在,姚家所住之处也属于神都官员所聚居之地,寻常宵小不敢过来闹事。
但此时他一被抓,难保有人知道家中没有男人,便趁夜入门,做偷鸡摸狗之事。
她的这个解释倒也说得过去,再加上冬葵平时听多了姚守宁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初时的惊讶之后倒也并不是十分抗拒。
再加上今夜气氛怪异,不知是不是姚翝被捉,整个姚家十分消沉的缘故,冬葵总觉得今晚家中格外压抑,若能拿把刀防身,夜里说不准睡得也更安生。
因此听话的点了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对了,你出去之时,找一下郑叔,让他夜里多注意这边一些。”
姚守宁想了想,还不保险,又添了句吩咐。
冬葵便点头应道:
“我知道。”
说完,快步出去了。
等她一走,屋里便剩了姐妹二人。
姚婉宁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神情间带着几分打量,那双目光盯着姚守宁看,仿佛看进了她的心里。
“怎,怎么了?”
姚守宁被她一看,不免有些心虚,结结巴巴问了一句。
姐姐虽说常年在病中,看似温柔没有脾气,可实则聪明内秀,她今夜举止反常,可能瞒姚婉宁不过的。
果不其然,她这话音一落,姚婉宁直接就问:
“今日你说我额头的这颗痣是怎么回事?”
说话的同时,她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手指尖所抚之处平平整整,并没有摸到凸起的印痕,可白天姚守宁走后,她就看过镜子,确实眉心处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颗血红小痣。
姚婉宁虽说病弱,但并非傻子,反倒心细如发,仅凭姚守宁今日的态度,便将一些原本看似毫不相关的线索串连到了一起。
“清元、白玉之前没有注意到我这颗痣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娘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