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不知是想起了苏文房,还是回忆自己重生之后的不顺,以及担忧自己被困刑狱,任务无法完成的焦虑,令苏妙真细声细气的哭了起来。
她自入狱以来,柳氏也看过她数回,从没见她流过半滴眼泪,这会儿一哭,倒令柳氏颇为心疼。
“你别哭,别哭。”
柳氏连忙安慰她,同时又伸手进牢中替她擦眼泪:
“我也不是说不帮你寄这封书信,只是我有些懊悔自己一时疏忽此事,故多问一句。”
在苏妙真心中,柳氏罪大恶极,再是可恶不过,她说的话,苏妙真是半点儿不信的。
可当着柳氏的面,她却装出十分感动的样子,哭哭啼啼的道:
“多谢姨母怜爱我,这封信一定要写。”
“我回去就写,回去就写。”
柳氏点了点头,她话音一落,苏妙真的识海之内便响起一道提示:
“柳氏的承诺,已完成!解锁一段苏文房的回忆。”
那‘神喻’的声音一落,苏妙真的脑海之中,突然多了一段复杂的记忆。
这些记忆仿佛她本来就有的,好似她亲身经历,与她融为一体,天衣无缝,毫无强塞硬挤的痕迹,令她稍一回想,便明白了‘神喻’为何会提示她请柳氏写信给苏文房的原因。
苏文房年轻的时候,曾在子观书院求学。
他虽家道中落,但文采斐然,学习又十分刻苦,是当年子观书院之中出了名的少年才子,曾被许多人认为他的将来大有前途,未来会成为朝廷的肱骨之臣。
而当时书院之中,还有一位名叫楚少廉的学子也同样出色。
此人身份来历成迷,长得英俊而文质彬彬,见识广博,且好结交才俊。
一个才华横溢,而另一人则交游广阔,两人一见如故,都对彼此十分赏识。
两人同进同出,时常讨论诗书典故,对朝政的见解都十分相近,再加上性情、喜好都十分投缘,最终结为异姓兄弟,曾发誓将来富贵不忘,入仕相互提携。
只可惜这样的结义之情并没有走到最后,二人割袍断义,最终绝交,断了彼此的联系。
苏妙真‘回忆’到此处,感到十分好奇。
不知为何,父亲与这位名叫楚少廉的学子绝交的缘故,‘回忆’之中并未提及,她只隐约通过这一段‘回忆’,感知到苏文房不欲提及旧事的逃避。
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