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使她肤色白得有些瘮人,反衬出额间那粒朱红小痣格外醒目,像是要滴出的一点血。
“怎么了?”
苏妙真回过头,问了他一声。
面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她的表情显出几分柔和,倒令苏庆春觉得先前她脸上的冷意仿佛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你刚刚……”
苏庆春犹豫了半晌,仍是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有些不太高兴?”
“你看错了。”
苏妙真往前走了几步,身体隐入夜色之中,平静的道:
“我哪里有不大高兴,我看了一出好戏,欢喜得很。”
“什么好戏?”
她嘴里说着欢喜,可苏庆春与她是至亲姐弟,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他总觉得苏妙真的语气不大对劲儿。
但究竟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来,只好乖顺的再问了一句。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冲着苏庆春笑:
“你看,刚刚她装模作样的,仿佛真的关心我们,难道不算一出好戏?”
她这话一说出口,便令苏庆春吃了一惊。
“她?你,你是指姨母?”
“是啊。”
苏妙真抿唇微笑,在亲弟弟面前,她并没有掩饰内心的恨意:
“我就看不惯他们假惺惺的样子。”
“什么假惺惺?”
苏庆春不知为何,觉得姐姐说的这话让他心中十分不舒服,小声的提醒:
“姨母刚刚救了我们……”
“庆春!”
苏妙真大声喝斥:
“这样的话你可别说了。”
“什么她救了我们?”她冷哼着,说给弟弟听:
“救了我们的,分明是爹。”
“爹?”
苏庆春觉得有些听不懂苏妙真的话,苏文房远在千里之外,又如何可能救得了姐弟二人?
见弟弟满脸疑惑,苏妙真就将前日柳氏探监时的经过说给他听,并提到了当年楚少廉与苏文房曾是八拜之交这些旧情。
“我猜测,她可能私下去寻了楚家说情,所以我们姐弟才被放回来的。”
事情追根究底,也是因为有苏文房的这层当年的情谊,才使得姐弟二人脱离刑狱。
“可是……”苏庆春正欲说话,苏妙真又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