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执见她吞吞吐吐,转头去摸藏在车座底下的长剑,姚守宁连忙拉住他:
“是因为有人想害你。”
他没有转头,这个答案显然并不能令他满意,姚守宁连忙补充了一句:
“是妖!是妖想害你!”
这句话终于令他平静了些许。
陆执别开了脸,所以姚守宁看不到他此时眼中已经不见怒火,反倒带着若有所思之色。
“有妖想害我?”他慢吞吞的将摸剑的手收了回来,托了托歪到腰侧的假胸,问了她一句。
世子转过了头来,他的面容冷淡,不见半分怒气,仿佛先前的发怒只是一场有意的表演,就为了诈出姚守宁的秘密。
但不论如何,他发疯一事暂时告一段落,姚守宁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对。”
“你怎么知道的?”他沉声发问,表面虽说平静,但内心已经杀机翻涌,决定问出此妖邪下落之后,必要令它血溅五步远,方能消自己心头之恨!
“我感觉到的。”姚守宁话一说完,陆执的眉毛颤了颤。
她此时将察言观色的本领发挥到极致,见他表情不妙,连忙就强调:
“真的!”
她怕陆执不信,又提示他:
“你想一想,你在向狗表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姚守宁不敢提起‘苏妙真’的名字,仿佛说到了她,可能会惊动她身上的‘意识’,使‘它’窥探到二人所说的话,偷听到两人的秘密。
提到‘向狗表白’的时候,马车震了震,外面赶车的人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险些从车上栽了下去。
这可是将军府大半个月以来,禁止讨论的话题,没有人敢在世子面前提起这个事——除非是不要命了。
而外头的动静也让姚守宁意识到,自己与陆执的谈话可能一直被那赶车的马夫听进耳中,那她先前被骂的时候,此人装聋作哑,半声不吭,显然是故意的!
她嘟了下嘴,眼中的光彩暗淡了下去,整个人好似一瞬间显得有些无精打彩的:
“我也不是无缘无故叫黄飞虎扑你的。”
陆执看她有些委屈的样子,心中突然生出迷惑。
到底真的受了委屈的人是谁?
他咬了咬牙,强忍下再点她脑门几下的冲动,将心思放到了正事上,想起了姚守宁的提醒。
正如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