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需要先斩后奏。”挖自家祖坟查看尸体这种情况,纵然事出有因,也得低调进行。
更何况他前些日子抄录了如此多大庆皇室名录,再加上‘河神’之事诡异,他要干什么,长公主必是心知肚明。
这个时候儿子不说,老娘不提,私下进行。
就算最后东窗事发,长公主可以推脱此事自己全然不知。
众人皆知,陆执已经中邪发疯,一个疯了的人什么事干不出来?挖自家祖坟也是有可能的。
他说着说着,突然就翻脸了:
“你以为这是出门郊游吗?什么都得跟爹娘说,那不是找打吗!”
“你是不是傻!”
陆执又想伸手去点姚守宁脑门,却见她说话傻呼呼的,但行为倒是精明,已经提前拿书本捂住了头脑。
世子气极反笑,白了她一眼。
姚守宁听他一席话,觉得学到了一些奇怪的知识,推翻了以往的认知。
陆执没能再点到她的脸,将手中另一本册子丢给了她,示意她全部收起。
说完正事之后,陆执才有了闲暇心思,与她聊其他的:
“你跟温景随很熟?”
姚守宁小心的将那一份名单卷起,原本是想藏进自己的袖口中,但那厚厚的名单能订制成册,可想像其厚重。
为了防止寒意钻入袖中,她穿的是小袖的斜襟厚袄,袖口仅能进五指,卷起的书册根本塞不进去。
她想起陆执先前的举动,不由将身一侧,索性也将书本塞进衣领之内藏起。
“……”
陆执还没意识到自己冒犯的时候,就已经见到她已经转过身去低头将书塞进衣领中,‘悉索’的声响传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之后,还没来得及将头别开,就听姚守宁道:
“我们与温家有姻亲。”她认真的道:
“我大哥跟温大小姐订亲,婚期就在明年秋后。”
所以两家本来就走得近。
她与温景随平日见面的时候并不多,相较之下,跟温献容更熟一些,但彼此也是认识的。
姚守宁的话并没有说完,据陆执所知,姚、温两家有亲上加亲的意思。
先前在温家的大门口,温景随在隔着马车看他,因有车门遮掩,看得不大真切,但他却透过车门的缝隙,将那位温大公子看了个分明。
虽说只是隔着